年少无知,以为两情相悦就能走到最后,殊不知自己连对方的一块踏板都算不上。
安怡梅在医院撞到荀又冬的第一时间,便跑了过去,大骂何清小三。最后,她被荀又冬以疯子称呼,被锁在小家里时,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小三。
安怡梅不是恋爱脑,她只是不相信荀又冬是这样的人,在看清楚现实后,多少次她都想一死了之,可又觉得不甘心,便决定养胎,生下孩子后再去算账。
因此,当荀又冬以为自己好言劝说有了结果,安怡梅是真心留在他身边时,安怡梅挺着大肚子跑了。荀又冬四处寻找,才在安无雨家找到安怡梅,知道一切的安无雨不肯放手,和荀又冬大打出手。荀又冬发誓,只要孩子出生,他立马和何清离婚。
可最后,他不但没有离婚,还将他和安怡梅的孩子扔了。
安怡梅那时,已经和安无雨结婚,打算给孩子上安家户口,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刺激了荀又冬,才会使孩子丢失。
没过几时,产后抑郁的安怡梅选择了自杀。
安无雨去找荀又冬算账,却被打了出来,脸上的伤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安无雨说到这里,竟然隐隐有落泪的模样。
“他是真的狠,太狠了. . .”
夏橙愕然,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全信安无雨的话,沉默了很久。
她原以为,安无雨就是最近那个杀人狂。
可他显然没有动机去迫害无辜的人。
她悬着的一颗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他说:“如果荀又冬来了,我会杀了他,到时候你要配合我人在刀下,不得不低头,纵然心里有万分疑虑,夏橙也只能问一句:“我要怎么配合?”
安无雨的话太过片面,她没法完全相信,也不可能因此杀了荀又冬。
“我在这山林里放了很多捕猎的陷阱,如果荀又冬来了,我要你亲手杀了他,给你母亲报仇。”夏橙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掀过去。
安无雨的言辞太不统一,一边说着保护她,一边又让她杀人!
目前来看,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安无雨十分满意的重新把她绑了起来。
夏橙疑惑的看他,他自己又开始磨刀了,恨意似乎很深。
夏橙缩坐在角落,环视四周。
她报了警,警察沿着车牯辘的痕迹应该很快就会找到她,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提前解开绳子,防止安无雨变卦,把她杀了,下去陪安怡梅。
不管父母的事情真的假的,命可是确确实实只有一条。
方才被绑住时,她故意双手握拳,现下只要伸直手,绳子与手腕之间便有一条空隙,虽不大,但也可以通过不断摩擦扩大。
她偷偷解着脚上的绳索,同时观察自己的影子,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
安无雨忽的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
“你饿不饿?”
夏橙摇摇头。
“那个,你确定荀又冬会来吗?我之前报了警,万一先来的是警察怎么办?”
安无雨讥讽笑了。
“我把车留在了原地,这里是我把你扛过来的,走的还是山,你觉得他们能那么快找到吗。”“可那样的话,荀又冬不也找不到吗?”
“我给他发了条短信,这个小屋子,我和他,还有怡梅曾经来过,是只有我们三个才知道的地方,他如果要来接你,就必须亲自带路。”
夏橙心惊。
安无雨很缜密。
她继续打听。
“如果他带警察来了怎么办?警察都有枪的. ..”
“这里树木高大,密不透风,狙击手没有办法架立,就算有警察又怎么样,我捅不进去,不是还有你吗,他们防备我,可不会防备你。”
说到此,安无雨眯起双眼。“问那么多,你不会不想杀他吧。”
“不。”夏橙镇静摇头,黄光下,她半边脸的红痕格外显眼。
“我从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他那么偏心,原来不是偏心,是根本就讨厌我,否则也不会把我扔掉。不过,他死了也好,这样财产就都是我的,作为亲生女儿,我不信那两个狸猫能争得过我!”安无雨替她鼓掌。
“你和你母亲,倒是挺像。她也如你这般不服输,如果不是因为荀又冬,她本该有大好人生。”夏橙内心嗤之以鼻。
她从来不和任何人相像,她只是她自己。
窗外,夜色如墨。
两人各怀心事,磨刀声消失了,夏橙脚腕的绳子也解开,她调整坐姿,好不让安无雨看出,歪着脑袋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安无雨起身,不耐烦的打开门。
“我出去看看,怎么还没来。”
夏橙点头,她不确定安无雨是不是试探自己,待人走后,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准备冲出去时,好生较目前看来,自己对她有用,他不会杀了自己,不搏一搏,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逃走。
她握紧木棍,脚底打颤。
身后忽然传来声响,她立刻绷紧四肢。举着木棍向后踱步。
声音越来越近,夏橙藏在门后。
安无雨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她握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