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没有得到回答。
宁酒想起自己等会儿要做的,忍下被冷水冲刷的不适感,光脚从淋浴间走了出来。
“我衣服都穿好着呢,你直接进来就可以,不是好朋友吗,这点忙都不肯手刚握上门把的刹那,门从另一方向被人打开。客卫的浴室并不逼仄,可奇怪的是,少年挺拔的身躯从门外走进时,宁酒竞然有短时间难以呼吸。
他的身型高大,门缝又开得小,几乎是挤进来的。宁酒反应过来,连忙侧过身让他进来,委屈地指了指自己被淋湿的校服。“这个花洒的热水开关键在哪里?我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门口的位置难以一次站两个人。
宁酒抱怨完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手臂表面有什么发着烫,还有愈演愈烈的架……是他紧贴着她的小臂。
两只手靠在一起,宁酒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青筋脉络的勃/动。不同于被雨淋湿,花洒的水流呈喷溅式,她的头发被淋得彻底,湿发贴在柔软后颈与白皙的面颊,随着头部微动轻轻摇曳。被水浸透后的布料紧贴身体,水珠顺着她平坦的小腹滑落,沿着大腿内侧留下几道晶亮的轨迹,顺着身体曲线落到地面,发出滴答轻响。在阗寂的浴室里格外明显。
脸几乎是一下子烫起来,宁酒眼皮直跳,抬眸望向乔柏林。后者移开视线,细看耳根泛着点红。
他长腿越过宁酒光脚踩过留下的小滩水洼,手指熟练地按下花洒旁的银色开关键,头顶的花洒水流有了细微变化。
乔柏林不信宁酒真的没发现这个开关。
“在这里。”
宁酒的视线顺着他望去,走过来用手指探了探花洒喷下的水。水在变烫。
他们的气氛也是。
她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谢谢你,好、朋、友。”
乔柏林仿佛没听出她揶揄的话似的,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收回修长指尖,转身将要离开一一
就倏地感到被一股力拖着往回拽。
伸出的脚在被少女触碰到的同时换了方向,两人的身体硬生生挤压到一起,乔柏林下意识用小臂稳住她的腰,掌心透过单薄校服能清晰感受到她肋骨的弧度。
肌肤纹理透过布料熨起余热,温热的水痕混着少女发梢传来的洗发水香气,滴落在他锁骨窝处,刚换好的纯白T恤被花洒溅出一道明显的直线型水痕。一墙之隔,墙内是花洒跳脱的水声,墙外是暴雨轰隆的沉雷。台风将至。
宁酒没料到都这时候了,乔柏林还会下意识先护住她。肩头的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滑向锁骨,她藏在腰后的手拿出,将那张被折叠整齐的"底牌"明晃晃展露在少年眼前。
纸条折痕方正,即使过了一个多星期,依然不见发黄变皱的痕迹,足以可见保管者对其的用心。
“好、朋、友。”
她又重复了一遍这虚伪的三个字,再开口时只觉得可笑。“我怎么不知道,好朋友原来还会私藏对方写的纸条?”轰隆。
城市被雨声淹没,天空再度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湿透的布料让宁酒的腰线显得愈发纤细,少年T恤下摆被水冲得紧贴腹肌线条,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间隙可言。
乔柏林就这样看着宁酒手中的纸条,一言不发。出乎宁酒意料的。
被揭穿的慌乱、无措,哪怕是一丁点羞愧。他都没有。
乔柏林只是淡淡望了那张纸一眼,仿佛那上面不是她的字迹,内容也不是什么挑逗撩拨的dirty talk,只是一张镌印英语单词的便签。持正的,端重的,他最熟悉不过的,索引卡片。“你把我困在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良久的阗默后,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伴随而来,是向她走来的第一步。
原本掌控一切的眼神终于有了破裂的预兆,宁酒压根没料到他会这样做,胜券在握的姿态瞬间僵硬,象征胜利的证物仍在手心飘动,脚尖却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被动地向后退。
只是她刚退一步,少年就接着再往前进一步,完全不打算给她思考的空间。乔柏林:“把这个戳穿,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花洒水声褪去,愈来愈大的雨声重击在玻璃介质,仿佛要将一切隔阂震碎。天空被压得很低,空气扰动变大,云层如同被巨兽撕扯的黑缎,边缘浸染墨色的汁液。
这是第一次,宁酒如此实质地感受到这个天气的可怕。鼻尖传来潮湿的气味,似乎还带着熟悉又渺远的沉香味。她已经分不清是哪一边带给她的感觉。
暮色漫进室内,光线在他瞳孔里碎成淡金色的屑,乔柏林的表情依旧沉静。宁酒最讨厌他那粉饰太平的平静。
她不甘心就这样处在被动的局面。
“你演得真的挺好的,乔柏林,"真心夸赞他,“连我都要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纯洁友谊?
狗屁的纯洁友谊。
“不就是那两个字嘛,对你来说承认就这么难?"极想要挑动他的情绪,什么后果已经不重要了,“哦,我知道了,你或许不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爱情。
即使上课的时候被打断,也不难猜测。
老秦叫他回答问题的时候,乔柏林根本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