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浸入血脉,急剧冲击感官。
乔柏林敛了神色,尽量忽视鼻尖洇过的若有似无的香气。
胸口微微起伏,恢复平静。
视频片段已经播放完毕,结尾出现彩蛋,以及洛子薇向全班同学提出的问题。
「请问以上视频中令你印象深刻的心理学实验是什么?请回忆并写在分发的白纸上。」
李铭源一看到题目,没忍住“我靠”了声。
“子薇姐怎么留阴招啊。”
高鹤昕被周围的异动吵醒,迷迷糊糊地靠在宁酒肩上,问怎么了。
洛子薇扫过教室里被打得措手不及的鸡飞狗跳,眼里闪过淡淡笑意,目光最终落在被围在中心的少女身上。
阴翳将她身躯勾小,笔身的深色与肌肤的白皙形成强烈反差对比,纤细的手指将笔记本摊开放在桌前,隐约可见纸页上圈画的重点。
一开始是高鹤昕看,后来见宁酒有笔记,几乎半个班级的人都凑在她旁边看。
真正的心理学实验,其实是在教学实践结束后。
心理课结束,高鹤昕十分不舍地从柔软的保丽龙沙发里站起来。
“呜呜呜太好了,下节课又要被数学墙纸爱了麻蛋。”
李铭源:“其他学科会欺骗你,但数学不会。”
祁瑞衡和高鹤昕都看他。
李铭源故意停顿两秒,欠揍地笑。
“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操。”
上完数学课,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下课铃声一响,高鹤昕长舒一口气,想起下节课是体育课,立马兴冲冲拉着宁酒曲去体育馆集合。
体育课的男生女生分开体育老师带训,男生在热身完后就去了篮球场,女生则是去了体操馆。
做完一套体操,定点落在最后一个动作,宁酒捂住小腹,蹙了蹙眉。
陈珀遥站在她后排,扶住她,有些担心地问。
“甜酒,你没事吧?”
腹部一抽一抽作痛,宁酒知道是老毛病犯了,轻轻摇头。
“没事。”
体操练完是自由活动时间,她拿起空水杯,准备回教室接水。
腹部的疼痛灼烧着理智,宁酒感到额角洇出的冷汗浸到了眼睛里,又被体育馆外的风吹干。
她眨了眨眼,眼前一片水雾,篮球场上的少年在视野中化作模糊的剪影,又在某个呼吸间骤然变得清晰。
手臂盘虬有力,青筋蜿蜒没入袖口,挺直鼻梁滑过晶莹汗珠。
截球,滞空,灌篮。
整个篮球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依稀能听清喊的是乔柏林的名字。
几个女生不经意路过一侧,在旁边观看。
腹部疼痛加剧,宁酒试图通过调整呼吸让自己好受点,但还是不管用。
胃痛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一次好像格外严重。
腹部针扎似的一下一下泛着疼,她收回视线朝教室走去,也就忽略了人□□簇的缝隙中,那道隐约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
世界上最悲催的莫过于——
想喝水的时候,水杯里没水。
想去饮水机接水,结果发现水桶里的水刚好喝完。
此刻的教室空无一人,宁酒迅速调整好心态,目光转向一旁备用的水桶,将水杯放在课桌上,尝试把水桶提起来。
手臂使不上力,水桶被拖拽成摇摇晃晃的曲线,水桶搬到一半折返,没控制好力度,砸到脚尖。
脚尖的剧痛伴随腹部的抽疼刺激神经,宁酒再一次尝试把水桶搬上饮水机,刚提到大腿位置——
水桶倏地被人拿走。
小臂擦过肌肤,能感到血管凸起的贲张感,手里的沉重感取而代之的,是他手掌的温度。
水桶被提起,替换。
啪嗒一声,打开热水开关键。
宁酒的大脑没反应过来,白皙的指尖轻点她的指腹,耳边是他熟悉的清冽嗓音。
“给我吧。”
也许是疼痛使脑子变得不那么清醒的缘故,宁酒真的就听他的话松手了。
乔柏林拿着她的水杯,等到热水键由红转橙,接水的汩汩声在两人之间响起。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说话,但气氛变得越来越奇怪。
本来寂静的空间里好像一下挤进了很多难以言说的东西,比如潺潺的水声,比如宁酒因为抽痛而泛起的嘶气声,又比如因为安静下来,而显得格外明显的——
他轻微的喘息声。
是她走得太慢了么。宁酒一瞬间怀疑。
刚刚还在篮球场的人,现在就出现在了教室。
疼痛作祟,感官变得迟钝起来,她疑惑地抬眸望向他时,恰好撞入少年探究的深眸。
与此同时,手边被递上水杯,杯口濡染湿润,少女本就殷红的嘴唇因沾上水珠显得格外靡丽,纤细的脖颈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动。
乔柏林移开视线,开始接自己水杯的水。
“不舒服吗。”
“......嗯。”
温水入腹,让痛感消散不少。
宁酒的大脑重新恢复清醒,视线淡淡扫过乔柏林手中的水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