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靠虚荣心来满足的。
她一顿乱夸,谁知紧接着便撞上一道冰冷的视线。
“是不是有毛病?我跟你认识吗?”
许知简身上一直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高高在上,看人时也总带着傲气,什么情绪都习惯肆无忌惮地展露出来。
正如现在,满脸都写着厌恶二字。
一瞬间,她惊慌失措,听到他对着桌前几人问:“你们的人?”
很快,取而代之的便是气愤,令她终于记起自己的傲气。
什么意思?这话是把她当什么了?
几人漫不经心瞧了眼,纷纷摇头。
平伟辰眯眼,懒懒说:“不认识,长得一般。”
她猛地站起。
何曾受过这种气,一时连自己的目的都抛之脑后,咬牙切齿:“许知简!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嚣张?我好心夸了你几句,你凭什么羞辱我?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
“还有你!你长得就好看吗?眼瞎的狗东西,早点去治眼睛吧!”
“嘿,实话还不让人说了,这么霸道?”
“你、”她气得胸腔起伏,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脏话。
许知简压根懒得理她,扔出几张牌:“炸。”
他被女人无故找茬的事不少见,他们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几秒,继续打牌。
比被喷更令人感到耻辱的是被当做空气,她剁了跺脚:“恶心!果然你们这群混到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真是天真!竟然会觉得传言有可能是假的,他肯定会有不为人知的好方面。
如今看来,简直是一丘之貉。
她甩手正准备离开时,许知简忽然抬了眼,靠到沙发背上。
矜贵清冷的侧脸在灯光照射下愈发诱人,深邃眸光却如暗夜里伺机待发的猎手,危险而骇人。
看到那抹带着玩味的笑意时,她愣住,气顿时散了大半。
这一瞬间,她脑中蓦地蹦出一个想法:许知简刚刚是在故意逗她,现在看她要离开,终于卸了甲。
虽然对方没有在看她。
正犹豫着要不要顺着台阶下时,她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再次怔住。
落地窗前,正立着名穿粉色礼裙的女孩。
她呆呆望着这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仿佛罩了层纱,脸色陀红,黑色卷发落在肩头,礼裙丝带随风飘扬,有种说不上来的柔和。
紧接着,她余光看到身侧人似乎对女孩勾了勾手,一道不重不轻的嗓音响起:“过来。”
同时令她心一咯噔。
温念脑子晕晕的,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看见许知简身边站了个妖艳女人后,脸色变的很黑,攥着拳头就晃晃悠悠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