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中学”的蓝布包,挡住了去路。
“玥瑶,我来看妙妙了,你想清楚了没有,到底要不要和我……”他扯出个生硬的笑,目光扫过顾野时像淬了毒,“妙妙我赵家的种,谁也代替不了。”
顾野往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把凌玥瑶母女护在身后。
他声线沉得像压了块石头:“赵同志,这里不欢迎你。”
“我看你才不该在这!”赵文斌的脸涨成猪肝色,手指几乎戳到顾野鼻尖,“一个没爹没妈的农村穷小子,也配跟我抢?”
“赵文斌!”凌玥瑶厉声打断,抱着妙妙的手臂紧得发疼,“你还有脸提当年?退婚时说我带着拖油瓶是累赘,现在看冯芳芳坐牢了,倒想起当爹了?”
赵文斌却像没听见,反而逼近两步,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凌玥瑶,你别给脸不要脸!妙妙要是再犯病,只有我能救她!你为了个野男人,果然狠心?”
顾野的拳头“咔”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军大衣下的肌肉绷成铁疙瘩,就差一步就要动手。
凌玥瑶把妙妙往顾野的怀里一塞,眼神冷得能冻住屋檐的冰溜子:“赵文斌,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改妙妙的姓!”
赵文斌被她的气势吓退半步,却梗着脖子嚷嚷:“我是亲爹!法律上”
“凌同志。”
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齐教授精神寮铄地站在晨光里,身后跟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捏着妙妙的最新化验单。
他扫了眼剑拔弩张的三人,眉头微蹙:“这位是?”
“齐教授,您怎么来了?”凌玥瑶眼眸一亮,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欣喜。
齐教授温和地笑了笑:“原计划今天返京的,但想起你提到女儿的病情,实在放心不下,临走前还是想再来看看。”
一听眼前的人是教授
“我是妙妙的父亲赵文斌,一中的老师!”赵文斌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凑过去要接化验单,“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谈……”
“他是我前夫。”凌玥瑶抱着妙妙走到齐教授身边,“已经三年没管过孩子。”
齐教授的脸色沉下来。
他把化验单递给凌玥瑶,目光温和:“我联系了京华大学附属医院的推荐信,本来想让妙妙去做全面检查,没想到孩子自己竞然痊愈了。”
“什么?妙妙痊愈了?”赵文斌的脸瞬间煞白,那他复婚的计划?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顾野突然跨前一步,军靴碾得地砖咔咔响:“赵同志,该走了,不要在孩子面前闹得难看。”
两人目光相撞,像两团火碰在一起。
只见妙妙正揪着顾野的衣角,脆生生地喊:“顾叔叔,妙妙饿了。”
顾野的脸色立刻软下来。
他弯腰抱起妙妙:“走,顾叔叔带你去买饼干吃。”
赵文斌见大的小的一个两个都不待见他,恨得牙痒痒,啐了一口,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