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应该的。但我不能看着她妈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跟那姓顾的断干净,跟我领结婚证,我立马配型,医药费我也会凑。”
最近的日子像被风吹乱的日历,一页页翻得飞快。
冯芳芳被带走的事还没平息,更令人意外的是冯主任——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仅仅受了些处分,转眼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现在,冯主任把怨气都撒在他身上,学校里的压力也与日俱增,工作不再像从前那样顺遂,赵文斌看得分明,是时候为自己铺一条后路了。
凌玥瑶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盯着赵文斌镜片后泛冷的眼睛,有些人,表面再光鲜,内里早烂透了。
“你会后悔的。”她抓起包往外走,门“砰”地撞在墙上。
晨读声突然清晰起来,在“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的童声里,她想起了妙妙,她应该安然长大上学,还不是经受病痛。
风卷着落叶从脚边掠过。
她望着医院方向,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可当她想起妙妙蜷缩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上还沾着血渍,想起顾野连夜骑车时后背上那片刺眼的红,她再想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