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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马(2 / 3)

马蹄带着她拔腿就狂奔,颢珍珠握着缰绳悦呼一声,随着跑起来,惊呼声瞬间变成欢快的笑,真是太爽了!前头一群少年郎惊见她,纷纷打马追上来,一边喊着单珠一边问她为何许久都不来跑马,顷刻间左左右右就围拢上来一大圈人,很快场上就由她领头集结成一个跑马小长队。

颢珍珠被追得束手束脚,拧着眉往前跑,快乐回来烦恼也跟着回来了。环形跑马场的尽头是起点,无渡立在马上等她,看到她身后长长一串队伍,本来柔软的目光瞬间冷硬下来。

那些躁动的莺莺燕燕,不知所谓的狗崽子们,与他初次来姑臧城见她时一般,围着她就不肯走。

他沉着眼睛,目光越发冷。

那时他的小珍珠只是借着他的身子躲人,如今却是直奔他而来,他看着她,握着缰绳的手突然紧了些。

颢珍珠一路狂奔,绕到他身后,攀着他的胳膊躲人,回头看时,却发现那群缠人的少年们远远停在原地没跟上来,方才还沸腾的轻浮与燥热仿佛一瞬间就被冻结,一个个像胆怯的鹌鹑般四散开去。颢珍珠正觉得奇怪,一抬眼正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周遭寂静,他一身骇人的森寒,好可怕。

她下意识缩回手,怪不得那些人都怕了。

她又反过来想,跟他一起骑马竞还有这样的好处!再也不用担心被追了。她的目光落在他胳膊肘处被自己揉皱的布料上,恍然间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忽然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的寒气恍若遇上暖风,顷刻间就四散化开来,他问:“从前你跑马都猎什么?”颢珍珠有些不好意思:“我弓箭不精,所以从来都不猎什么,倒是喜欢摘花摘果子,一圈下来看谁摘得多就算谁赢。”盛春的天,马场外繁花锦簇,但马场里都是些贴地野花,跑马途中要控马要下腰才能够到,确实不算简单。

无渡翻身上马,脸上生出些许笑意:“倒是新奇,那我们便猎野花。”没有赌注跑起来会很没意思,颢珍珠鼓起勇气问他:“殿下,输赢的赌注是什么?”

他似是第一次跑马,并不懂其中的关窍,只问她:“从前都用什么做赌注?″

颢珍珠瞧瞧他身上,一身寻常胡服,没有什么值钱好玩的东西,不过机会就在眼前,她生出些许勇气:“一个约定如何?若我赢了,殿下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无渡颔首应她:“好。”

颢珍珠得了应承飞快地翻身上马,她握紧缰绳夹紧马腹,这是提前预备的意思,看他模样就知道他一点也不知道其中门道,这提前准备和不准备的区别还是很大的,等下起势他就慢她几步,届时她的赢面会很大!她偏着头看他,一脸志在必得的笑:“殿下,三圈定胜负,准备要开始了哦!”

无渡看着他,仍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

颢珍珠就趁他这慢腾腾的功夫,飞快地扬起手又落下:“开始!“说着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瞬间甩掉无渡几丈远,她决心要将前面那簇最大朵的花全部收入囊中。

等她兜了满怀的花,才有机会回头看无渡,他策马跟在她后面,却总是慢她一步,偏偏她骑术非常不错,一点结余也没留给他。颢珍珠笑得开怀,并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有意识地给留给他一星半点,不叫他输得太丢人。三圈下来,她收获满满,太子殿下怀里空空,她已赢定了!颢珍珠跑得累极了,从马背上滑下来,怀里兜着一大捧花下马往他跟前跑,就要跑到他跟前时忽然被草根绊住脚,踉跄着手一松,又被晚风一扬,满怀的花散落一地。

颢珍珠人已经站在太子殿下面前,愣着头看满手空空,回头想着要不要去捡满地的碎花,又觉得不捡应该也不影响她胜已定局。正思考着,突然被他伸手按进怀里,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碾进心口,颢珍珠瞪大眼睛:“殿下………

他轻轻嗯了声,声音有些哑,颢珍珠听着有一瞬间甚至觉得那是哽咽,他道:“以后,也陪我跑马罢。”

颢珍珠赢了他一个约定,也不计较这些,笑眯眯地点头。反正他都要走了。

说是骑马,但大多时候都是颢珍珠一个人在骑,他就站在原地看她,她私心里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总是老神在在的,安静得活像个老方丈,一点鲜活的少年气都没有。明明他才及弱冠,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她咂咂嘴,看来佛门也不是那么好待的。

等太阳完全消失时,颢珍珠终于玩尽了兴,两人一起打道回府。颢珍珠见他没有任何传唤的意思,这才欢快地告辞回后院,芸香早就等在院外。

颢珍珠递给她一块返程时买来的肉串胡麻饼:“你最爱吃的口味。”芸香欢喜接过,见她神色快活,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这才放心下来:“谢谢单珠,可在外头吃过了?还要摆饭吗?”颢珍珠一并将缰绳递给她,风风火火进往主院里跑:“我去阿耶阿娘院子里吃,你且回去吃饼歇着吧。”

阿耶听见声音迎出来,跟芸香一样四处检查她身上可有伤痕,见她齐齐整整精神大好才呼出一口气:“猴崽子,终于知道回家来了。”颢珍珠将肉串胡麻饼递给他:“我给阿耶买饼去啦,所以晚回来了些。阿耶被她哄得眉开眼笑,当即就咬上一大口:“还是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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