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我想过了,我不该被恐惧困住。”他不叫她女施主了!
颢珍珠眼睛亮起来:“虚云法师你想通啦?”虚云法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是怕自己生出妄念,才会如此忧惧。可若是心本来就干净澄明,又有何忧惧呢?”
颢珍珠非常认同地点头。
虚云法师却依旧困惑地蹙着眉:“只是我看过那本书,画上的人影总在眼前挥之不去,所以心魔还在。”
“别怕!"颢珍珠献宝似的捧上经书,“我给你找了好多经书,多看看一定能破除心魔!”
虚云法师却无奈地摇摇头:“泥泥对此不甚了解,心魔不破不立,只靠经文并不能解。”
颢珍珠迷茫起来:“那该怎么办呀?”
正思考着,还没理出个头绪,虚云法师突然起身,他身上的沉香气息一下子就将她笼罩,接着唇上便落下一个温软的吻。”.….!!”
颢珍珠吓了一跳,惊慌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把他推开。虚云法师顺从地退回去,他叹道:“泥泥,你也有了心魔。”颢珍珠用手指紧紧捂着滚烫的唇,脸蛋也跟着滚烫,可虚云法师面容平静,眼中没有情动,只有隐隐的关切,她又发不出火,只能咬咬嘴巴,闷声反驳:“我没有心魔。”
虚云法师沉着眸子,眼中满是歉意:“手亦是身,嘴亦是身,有何不同?我方才只是拭去泥泥唇边的肉沫,泥泥便如此惶恐。可若我用手擦拭,泥泥还会如此吗?此为其一”
“其二,我的唇碰了你的唇,和我的唇碰你的手、我的手碰你的手,都是身体发肤,又有何不同?”
“再者,此事之根本不过是,我为泥泥拭去唇上的污渍,何必拘泥于如何拭去呢?”
“可见,手与唇并没有高低贵贱,亦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们入了魔障,将它们与情爱一事勾结,才生出这许多烦恼。”好像有些道理,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
颢珍珠懵懵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可是..…“眼前大业未成,家国将灭,我和泥泥不该被困于此。"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俨然一副被心心魔所困的苦恼模样,他鼓起勇气,认真地问,“泥泥,你愿意与我一起破除心魔吗?”
颢珍珠吃得太饱困劲儿渐渐涌了上来,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奇怪的地方,怯生生地问:“怎么破呀?”
虚云法师再次靠近,低头轻轻抵住她轻颤的唇,温柔地亲了一下:“便是这样。”
他温热的呼吸还萦绕在唇边,颢珍珠心跳得快极了,下意识想要躲。他将她困在胸膛和手臂之间,指尖轻轻抚过她惊慌的眉眼,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佛像金身:“泥泥别怕,这不是亲吻,这是心魔。”他的声音低沉幽缓,像堕入魔道的靡靡佛音,绕在耳边挥之不去,将她蛊地脑袋发晕,她顺着他的话去想,觉得很有道理。呆呆地看着他的唇,慢慢停止了挣扎。
虚云法师再次低头,如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缓缓退开,他闭着眼睛,神情虔诚得仿佛正于佛前诵经,此刻的唇齿交缠不过是场庄严的法事,只为超度他们的心魔。
他贴着她的唇轻声问:“泥泥,是不是并没有什么不同?”颢珍珠懵懂地点了点头。
虚云法师欣慰地笑了,声音幽幽传来:“泥泥,你也亲我一下,我要看你是否也破除了心魔。”
颢珍珠看着他的唇,有些犹豫。
他突然道:“难道泥泥不想破除心魔,与我平静相处吗?”这话激出她一股想要证明自己的念头,于是她凑上前,轻轻亲了他一下。他问:“可有什么奇异之处?”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虚云法师轻声叹息:“泥泥不能自信,看来破魔还不够彻底。”颢珍珠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又压了下来,这一次不再是轻触,而且重重磨着她的唇交缠,渐渐变成一个真正的吻。宽大的僧袖拢住她的后腰,掌心温度透过单薄的春衫,烫得她微微一颤。
颢珍珠浑身战栗,迷迷蒙蒙地往后躲,他喘息着退开些许,指腹摩挲着她湿润的唇角,耐心劝解:“亲之一事,亦有不同,方才只是表层,现在才是真正深入魔障。”
颢珍珠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还没想明白,他又亲了下来。双唇相贴,辗转缠绵,颢珍珠腿软到必须抓着他衣襟才能站稳,他体贴地俯下身让他攀上脖子,提着腰将人半抱了起来。
直到一刻钟后她快要窒息,他才轻轻退开。他道:“亲吻的魔障,已经解了。”
颢珍珠原本纠结困顿的眉头闻声松开,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只要解了就好。
她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与虚云法师正常相处,也可以与刘三郎正常相处了?“她突然想起来问,“我和刘三郎也要如此解开心魔吗?"她想着便有些抗拒。
虚云法师微微一滞,眸色渐深,语气不容置喙:“心魔不是人人都有,况且我们心意澄明、交流透彻,你和他却没有到这地步,所以不必如此。”颢珍珠已经陷进他的理论里,追问道:“那其他人呢?”虚云法师忽然有些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不如此便不会有心魔,又何必破魔?″
颢珍珠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她正是因为和虚云法师亲亲后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