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吃亏。原本叫嚣的流氓看到这架势,灰溜溜地闭嘴了。颢珍珠见状收起雁翎刀,抬手时忽然发觉左手被牢牢握着,握着她的那只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掌心上有一层薄茧,触感微糙,温润有力。原来她刚才借力的是虚云法师的手,此刻她的手指紧紧握着他的,把人家白皙的手背都捏出了红印,她慌忙松手道:“多谢虚云法师。”虚云的眼尾红红的,琥珀色的眼睛里有莹润的水光:“女施主无恙便好。”颢珍珠心里感激,虚云法师虽然文弱,方才却是唯一出手相助的人。这时白子明走了出来,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书生般温和的笑,此刻却带着几分话事人的气势,他道:“今日是我们的不对,颢女郎要打要罚都使得,只求先饶他一命。”
颢珍珠指着墙上诸人道:“你能代表他们说话吗?”白子明点头。
颢珍珠道:“那好,从今往后不准他们再骚扰府中女子,若有人再犯,全部逐出府去,自生自灭!”
白子明点头:“好,我应下了。”
墙上的流氓禁若寒蝉,纷纷跳下墙跑了。
看来白子明真的能当那群流氓的家。
她冷哼一声,抬脚放开横肉男,横肉男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他抱着胳膊哀嚎:“快给老子止血!”
白子明又道:“从今日起,我们的人也参与守府,算是赔罪。”颢珍珠思索片刻,点头应下。
总不能禁着他们不准走动,他们若是真心守府自然是好,若不是也不过聊胜于无。
方才还躲在屋内的女人们陆续走出来,沈瑶冲过来,抱着颢珍珠的胳膊又哭又笑:“珍珠,谢谢你!”
颢珍珠再看她身后的人,那些曾经戒备、疏离的目光,此刻都柔软了下来。她开心道:“不用谢,往后我们互相照应!”浓粥的香味传来,她领着众人去吃早饭,刘三郎紧跟在她身侧。虚云站在原地未动,他静静望着小珍珠与人并肩离开的身影,她正偏头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笑靥如花。
那男子时不时偷瞄她一眼,脸上挂着红晕。虚云眯起眼睛,回想他是谁。
他轻笑:“原来是他们啊。”
陈二狗拿着碗从角落里钻出来,一抬头正对上的视线,顿时吓得一哆嗦:“我、我方才没闹事。”
虚云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陈二狗身上,像在看一件垃圾。嘴角那抹笑浮在表面,却不达眼底,仿佛连扯动肌肉都嫌浪费力气。他轻嗤:“真是没用啊。”
陈二狗僵在原地,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佛珠在虚云指尖一颗颗碾过,声响清晰得令人心慌,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每个字都带着引诱的恶意:“这世上哪有什么对错,那些冠冕堂皇的规矩不过是拴住绵羊的草绳,强者制定的游戏规则罢了。”“你们难道甘心居于人下,任人宰割?"他的尾音淹没在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里。
陈二狗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眼里翻涌着不甘的怒火。虚云幽幽道:“控制住粮仓,葛啸风就是你们的阶下囚,谁也不能不给你们饭吃。”
颢珍珠方才搏斗时太过用力,指尖和掌心的伤口被扯开,伤口处正隐隐往外渗血,她快速喝完粥,起身去包扎。
众人都在埋头吃饭,她没找见苏郎中,也不知道剩余的伤药放在何处。“女施主。“虚云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血迹斑斑的手上,眉间拧起一道细痕,“你的手在流血。”
颢珍珠宽慰道:“无妨,包扎一下就好,只是找不到苏郎中,不知道伤药在在哪儿。”
虚云关切道:“女施主昨日放在贫僧处的伤药还未用完,不如去判官院包扎吧。”
颢珍珠指尖疼得厉害,她重重点头应:“好!”两人走进虚云的卧房,屋内纤尘不染,床榻平整如新,和昨日一模一样,仿佛从未睡住过人。
虚云取来清水,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血迹,准备帮她涂抹药膏。颢珍珠想着他手上有伤,忙道:“我自己来就可以。”虚云坚持:“不可,小心伤口再裂开。”
颢珍珠的手纤细小巧,骨节粉嫩,从指尖到掌心都透着健康的粉晕。此刻放在虚云病态般苍白的掌心里,越发显得小小软软。虚云托着她的手,仔细地涂抹伤药,涂到手指上时,他捏着她的指腹上软软的嫩肉按摩打圈。
药膏清清凉凉,涂上去就不太疼了,颢珍珠笑着跟他比手:“虚云法师,你的手好大呀!”
虚云忽然展开手掌,轻轻覆在她的手心上,他冰凉的掌心贴上她温热的软肉。
颢珍珠被他冰得一激灵,她浑不在意的举起手:“你看我的手只有你的一半大。”
虚云低着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嗯,女施主的手确实很小。”
颢珍珠感觉手心痒痒的,她突然有些不自在,把手抽了回来,想了想道:“虚云法师以后叫我珍珠吧,女施主听着怪别扭的。”虚云点头,忽然问:“珍珠可有小字?”
颢珍珠来了精神:“有!我小时候总生病,罗什寺的住持说珍珠这个名字太大,我压不住,就给我取了个小字叫泥泥,说能压我的命格。真的很神奇,取了这个名字后,我的身体竟真的好起来了!”虚云轻念出声:“泥泥。"声音很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