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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2 / 3)

虚云厌恶地扯掉手上的布料,露出涂满药膏的手背,药味腥臭。

他用布料狠狠刮掉那层药膏,直到手背上被擦出鲜艳的红色,快要破皮才停下来。

现在终于没有别人的痕迹了。

他缓缓将手举到眼前,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更加确认方才不是幻觉,小珍珠曾触碰他,真实的,活生生的,不是深夜里的幻想,不是画纸上的抚摸。

她一寸寸抚摸他的手背、手指、手臂,还有,大腿根部......

她用力地将掌心的软肉压下去,与他的皮肤紧紧贴合在一起,隔着衣衫抚摸他几乎要忍不住战栗的身体。

他的眼前逐渐模糊,呼吸开始急促,背脊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热流从腹部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渴望她的触碰,祈求她紧紧贴着他的皮肤,没有一处遗忘,这种渴望太过强烈,几乎带有毁灭性。他想要更多,不只是指尖的轻触,他想要她的整个手掌贴在他的皮肤上,指甲陷入他的血肉,他渴望更加极致索取与掠夺。

这种感觉令他既兴奋又愤怒。

兴奋于她的靠近,她的触碰。愤怒于她的无知无觉,只留他一个人反复回味。

他不再满足于幻想,不再满足于远距离的注视,他要将他的渴望付诸于实际行动。

他们应该像小时候那样,她给她治伤,给他喂药,在寒冷的冬夜里紧紧相拥。

她方才已经给他治伤、上药,接下来,他们就应该睡在一起,她就应该抱着他,告诉他永远不会离开他。

可是这里的人太多了,多得令他生气。

方才眨眼就不见了她的身影,她对那些死囚犯倒是十分上心,他在她心里还不如那些死囚犯。

她离那些人那么近,他们围着她,一会这个碰她一下,那个摸她一下,那些肮脏的虚伪的手,触碰到那些他们重逢至今他还没有碰过的地方。

她跟那些人攀谈,有说有笑,他不明白她在笑什么,跟那些人说话有什么好笑的,那群死囚犯能说出什么令人发笑的东西来?他不是应该害怕地哭泣吗?

虚云开始焦躁、嫉妒,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起身去寻她。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终于在敕书楼门口找到了她。

颢珍珠困得双眼朦胧:“虚云法师,你去哪?”

虚云走近她,将她困在他的身影之下:“女施主,我手疼。”

颢珍珠使劲摇摇头,迫使自己醒困儿,她忙道:”我看看。”

他的手背上通红一片,上面的药膏和伤布已经被扯掉:“方才包扎的药膏呢?”

他微微侧着脸,看在别处,他的睫毛很长,这么侧着纷乱地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瞳孔,看不出他眼里的神色。

颢珍珠转到他面前,昂着脸去瞧他的脸色:“怎么了?”

他的皮肤特别白,像祁连山上洁白的积雪,看起来清冷又疏离,但是嘴巴却特别红,是那种含苞待放的艳艳的红,像糖葫芦上那一层亮亮的冰糖,这让他看起来又不十分冷漠。

此刻他琥珀色的眼珠子里正含着湿淋淋的水汽,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紧绷脆弱,仿佛冰糖马上就要融化,积雪就要消融。

他一脸痛楚:“我对那个药过敏。”

颢珍珠惊讶:“怎会如此,你刚才怎么不告诉苏郎中呀?”

他垂下睫毛,眼底一片慈悲,轻轻道:“我不想苏郎中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那样他就没时间救治别人了。”

自己的手都过敏成这样了,竟还满心挂念着别人,虚云法师真是太善良美好了·。

颢珍珠忙扶着他回判官院:“你进去等我,我换新的药来给你治。”

虚云轻轻颔首,眼里泛着痛楚的水光:“好,我等你回来。”

颢珍珠跑得飞快,他盯着她的背影,轻轻勾起了唇角,她还像小时候那样。

不,应该是她即将变成小时候那样,他们要开启一段最亲密的时光,历史总会重演的不是吗?萧寄奴得到过的,他也即将得到。

他的头突然开始剧痛,另一个人格挣扎着要爬出来,虚云拼尽全力与他抗争,片刻后,终于将他死死按了回去。

脑海深处传来萧寄奴的声音:“她不会回来,她只会为我回来,她只会为我治伤,绝对不会为你!”

虚云阖上眼睛,他开始紧张,并且恐惧,如果小珍珠真的不会回来,如果那些死囚犯拉着她求助,她是不是就会为了别人抛弃他......

脑海里萧寄奴的愤怒还在继续:“她不会回来,你们是骗子,全都是骗子,小珍珠绝不会被你们骗......”

突然有人推门,她趴在门框上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脑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猛地掐断喉管,消失地无声无息。

虚云眼里溢出笑意,萧寄奴与他共享了那段记忆,不,应该是说,他早就窃取了那段的记忆,并夺为己用。

往事回溯到眼前,与此刻几乎重叠,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门口,像一只狡黠的猫,像一只灵动的小鹿。

只是她长大了,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郎,虚云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她拎着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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