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心头猛地一跳,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
“爸,你拿这么粗的棍子干什么?真要把我打死啊?”
他的声音都变了调,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腿有些发软。
“蠢货。”
许怀谦冷哼一声,一手提着木棍,另一只手叉在腰上,眉头皱得更深,“正因为它够粗,她才不敢真打。你脑子是木头做的吗?”
“你懂不懂?要是细枝条,她随手就抽上来了,反正打不死人,顶多疼几天。可这玩意儿万一打出人命,她就得掂量掂量一一闹出人命来,谁也兜不住。”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严厉:“只要她犹豫,就不会下重手。站着让她抽两下,演个戏,事情就过去了。这点心思都想不到,有点事能不能动动脑子?整天跟头牛似的,光长个儿不长心!”
此刻许怀谦对他这儿子失望透顶。
三十好几的人了,胡子拉碴,块头大得能顶两个瘦子,可一看见女人就怂,遇事就躲,说话还结巴。长得人高马大,脑子却空荡荡的,装的全是稻草。
这话一说完,许凌云愣了一下,眼神先是茫然,接着像是被闪电劈中般突然亮了:“爸,还是你厉害!这一招……太深了!”
他越想越佩服,额头都渗出细汗,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恍然大悟后的激动。
“走,出发!”
许怀谦一挥手,大步朝院门外走去,木棍扛在肩上,脚步沉稳有力,像是奔赴战场的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