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到可怕的语气,像刀子一样扎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她除了害怕,只剩下无尽的寒意。
太吓人了。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残忍,根本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预谋,早已算计好了每一步。
沈茉望着前方蜿蜓的小路,目光深远,像是穿透了重重迷雾,低声说:“云舒,你给我记住一件事。”她顿了顿,声音低缓却坚定,“这年头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你以为一家人血脉相连,就一定能共患难?错了。人一饿得前胸贴后背,立马就能分清谁是人,谁是畜生。平日里说得好听,一旦利字当头,亲情、道义、良心,全都成了摆设。”
所以啊,她们嫁的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骨子里自私、贪婪、狠毒,平日里伪装得再体面,一旦遇到危局,立刻原形毕露。
薛邵红沉默着,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子,一颗颗被风吹动,滚落进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