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哪怕我摔了跤,他也说我是摔得最漂亮的姑娘。
二十多年没碰弓箭了,手都快生锈了,心里却还惦记着那股拉弓的劲儿。
走吧,趁着现在有空,咱们去外头练练手!
就当是重温旧梦,找找当年的痛快劲儿。”
她拿起弓箭,指尖轻轻抚过弓背,仿佛触到了久违的故人。
弓身微凉,弦丝紧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掌心蔓延到心底。
她兴冲冲地往外走,脚步轻快得像只飞出笼子的小鸟。
裙角翻飞,发带飘扬,连风都似乎在为她欢呼。
这一刻,她好像又变回了当初没出嫁时的那个自己
那个在马背上策马扬鞭、笑声清脆如铃的沈家大姑娘。
那时的她,无拘无束,想练箭就练箭,想骑马就骑马,
父亲从不拦她,母亲也由着她的性子来。
自在又快活!
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脸上没那么多假笑敷衍,
只有风吹过耳畔的畅意,和箭离弦那一刻的酣畅淋漓。
定远侯府是靠军功起家的,府中男儿自小习武,家中摆设也多是刀枪剑戟、弓弩铠甲。
不像那些文官世家,满屋子诗书礼乐,规矩森严得连姑娘笑大声些都要被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