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真挖不着别的了……山上的草都快被扒光了,兔子都瘦得皮包骨,飞鸟都没影了……要不,咱剥点树皮?听说槐树皮煮软了也能吃……树皮太硬,伤胃,草根还算嫩,嚼着不费劲,您……您凑合一下?”
“凑合个屁!”
许凌云气得牙根痒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那边屋子里有鸡有汤,香气都飘到我这儿来了,我们在这儿啃泥?啃草根?像什么样子!”他声音拔高,眼里泛着怒火,咬牙切齿道:
“谁家这么好的运气?莫非老天独宠他们一家?”
下人头都不敢抬,声音细若蚊蝇:
“夫人……是碰巧打到只野鸡,前脚刚炖上……这事儿……真不怪我,我也想弄点肉啊,可山上啥都没有了……”
“滚!”
许凌云猛地站起身,一声怒吼炸响在院子里,震得房梁都似乎抖了三抖。
他双眼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心里那股恨意翻江倒海般涌上来:
离了沈茉,我还活不下去了?
她能炖鸡,我堂堂侯爷还吃不起一只鸟?
笑话!
他一脚踹翻脚边的矮凳,冲着下人咆哮:
“再去!给我找吃的,挖地三尺也要挖出点东西来!找不着,就别回来见我!!饿死也别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