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证书册递过去，轻声道谢：“谢谢范学长。”
范书河脸上都是汗珠，看到虞鱼，神色露出些许羞涩，他挥着手边扇风边道，“客气什么。下次有事你再说，咱们一个地方考过来的，能帮点肯定帮。”
“这次找家教的，是有名的——”
还没说完，就被人一道女声打断：“虞鱼！在这干嘛呢！”
虞鱼一侧头，就看见卢雅珠撑，还有，她身边的谢寒之。
虞鱼莫名提着一口气，不自觉紧绷起来。
卢雅珠撑着把碎花遮阳伞缓缓走上台阶，扫了眼范书河，又看眼虞鱼的脚踝，“大中午天气这么晒，你们在这说话不热吗？”
范书河被这么一说，不由局促尴尬起来，他抓了抓自己短发，“呃……那虞鱼……你、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卢雅珠把遮阳伞收起，放到虞鱼手里，“我上楼拿个东西，你在这等我下。”
说完踩着自己的猫跟凉鞋，婷婷袅袅上楼去了。
门口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里，虞鱼更是从谢寒之出现后，便没有抬头，她攥着自己手里的碎花遮阳伞，无意识转圈。
突然，一道颇具冷感的嗓音响起，“脚怎么样了？”
虞鱼下意识愣怔住，迟钝片刻，才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她“啊”了一声，才轻声回道：“没什么事。”
“医生怎么说？”
虞鱼没想到谢寒之还会问第二句，但她不想回答。
可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让人如芒在背，难以忽视，好半晌，虞鱼才回了一句：“多休息就好了。”
接着虞鱼听到从头顶传来的，没什么情绪的嗯声。
虞鱼始终没有抬头，余光里只看到谢寒之修长的长腿，但她能感知到对方视线落在她身上。
范书河显然也很意外，他主动打破尴尬氛围，“……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还以为你们都不认识，所以感觉还有点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谢寒之身形劲挺，眉眼惯常冷锐，有浑然天成的骄矜，听到范书河说话，才掀了眼，稍微侧了目光。
“我是数学系大三的范书河，也是虞鱼朋友。谢寒之是吧？我知道你，没想到能在这认识。”范书河神色爽朗，态度自然亲和。
谢寒之没什么情绪，但下颌轻点，礼貌回了一句：“你好。”
随之目光停在了范书河手里的证书册上。
范书河了然解释道，“虞鱼最近在兼职找家教，我帮她联系了一家，对方需要虞鱼证书确认下。”
“家教。”谢寒之重复了这两个词，目光又落在了虞鱼身上。
虞鱼倍感压力，她全程沉默，就在想要落荒而逃时，卢雅珠终于下楼了。
她换了套蓝色吊带裙，拿了个U盘给谢寒之：“事成之后，你可得谢我，我可是求了我哥好几天呢。”
卢雅珠语气娇俏，只是谢寒之生冷锐疏离地道了一句：“谢谢。”
便拿着U盘走了。
范书河也顺势一起离开，卢雅珠神色恹恹，明显不开心，她看了虞鱼一眼，状似随口问了句：“你们刚刚聊什么了？我看谢寒之在和你们说话。”
虞鱼心脏陡然跳得厉害，她有些紧张，急忙撇开关系：“没说什么、范学长在和他说话。”
“我、我——”
“好啦，你别急。”看虞鱼生怕自己误会的样子，卢雅珠不由笑了，拍拍她的肩膀，“我就是这么一问。你看你急的。”
“我知道你喜欢程时叙。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怕谢寒之，见他就躲，就你这样，上哪跟他熟啊。”
虞鱼在自己错乱的心跳里，突兀地想起谢寒之刚刚的眼神，以及跳舞时熨帖在她后背的掌心温度。
虞鱼低下脑袋，心绪起伏地扣弄那把遮阳伞。
卢雅珠郁闷散去大半，她扶着虞鱼上楼，边走边分享昨晚生日宴的感受。
“虞鱼，我觉得你眼光确实不错诶，程时叙真的很好耶。舞跳得好，还有绅士风度，原本我都想下场不跳了，结果他一邀请，感觉还蛮不错……”
“仔细想想，这个活动我安排得还蛮不错，你觉得呢？就是你有点倒霉了，中途离场，不然你和程时叙都去夜场，那更好玩。”
…
卢雅珠的话虞鱼全程听得心不在焉，想到昨晚收到的匿名礼物，她心情格外沉重。
#
静养了四五天，虞鱼的脚踝消肿，走路虽然还有轻微刺痛，但虞鱼能忍受，可以自由走动。
静养这几天，程时叙每天按时按点提醒她记得吃药热敷，虞鱼每次收到程时叙的消息，都在手机屏幕前笑得眼睛弯起。
江云希瘫坐椅上刷着八卦视频，一看到虞鱼表情，就开始打趣，“看来某人现在是进展良好，胜利在望啊。”
虞鱼拿着手机，红着脸没什么威慑力地佯怒着瞪了她一眼，解释道：“只是在说小组实验的事情。我待会要去西楼实验室。”
“这不行啊。”江云希不嫌事大继续起哄，“你这脚刚能下地走路，程时叙不在楼下接你一块？就让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宿舍走到西楼也得好一会了吧？”
“你说什么呢！”虞鱼被说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