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不能生气。
不能生气。
华国345年,8月23日,天气雨。
她把我一个人留在船上了。
她又走了。
华国345年,8月28日,天气雨。
谢樾,又是他。
又是他,他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温念初。
以前是,现在也是。
念念到底喜欢他什么?
没我好看,还穷,孤儿院出身的他到底能够给念念带来什么?
念念肯定只是玩玩他而已,没事的没事的,她肯定会喜欢我的。
从监听器里能听出,两人也没做什么。
但我心里,莫名其妙的不爽。
华国345年,8月29日,天气雨。
念念又把我送进监狱了,这是第二次了。
哎。
为什么呢?
我偏要留在你身边。
华国345年,9月6日,天气雨。
在监狱诅咒谢樾的第n天,我出来了。
我想去找她。
我好想她。
华国345年,9月7日,天气雨。
公司出了点问题,据说上京冒出了一个神秘的网络公司,指出他名下的公司资金链有问题。怎么偏偏是这个点,跟故意的一样。
算了,先回上京一趟。
老爷子批评了我的行为。
无聊。
关他们什么事,我爱干什么干什么。
华国347年,8月10日,天气雨。
我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于是我调查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盯着那人的动向,跟着来到了码头处。
果然,看到了温念初。
她们说了很多很多,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那个小女孩是作者,要把温念初写死。
于是我抢走了笔记本。
我写死了作者。
我利用笔记本让温念初亲我。
没亲到,又是谢樾!
真想一枪毙了他。
可是枪没在我的手里,真遗憾。
华国347年,8月15日,天气雨。
作者事件之后,绑架她的念头并未消失,反而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理智。
但我最终没有动手。
我只是沉默地,近乎自虐地潜伏在她周围,注视着她的生活。
我看着她对谢樾笑,那笑容明亮耀眼,是我从未得到过的馈赠。
我看着谢樾自然地为她撑伞,对方指尖掠过她发梢时她也跟着微微脸红。
我看着她望向他时,眼里有光。
两人在无人的街角热吻,牵手跑起来。
那是真的喜欢,毋庸置疑,炽热得灼人。
嫉妒像毒液腐蚀心脏。
我感觉自己很难受。
因为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人。
即使绑过来了,那些笑容也不会属于自己。
华国347年,8月20日,天气雨。
镜子里的人,既像我,又不像我。
我在模仿谢樾。
学他微笑的弧度,学他说话时不经意的停顿,学他看人时那种温和又疏离的眼神。
多么可笑。
我夜沉瑜竟也沦落到需要窃取另一个男人的影子,去乞讨一点可能的目光。
今天,他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素白,字迹清秀,是温念初的笔迹。
我鬼使神差地截下了它。
信上只有一句话:“希望你能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过去的自己?
哪个过去?
是那个在码头抢夺笔记本、险些吻到她的我?
还是更早之前,那个只懂得用算计和冷漠去靠近她的夜沉瑜?
她不要我模仿谁。
她是要那个真正的,完整的我从她世界里彻底消失。
这种感觉,远比她直白地喊我“疯子”要难受千倍万倍。
疯子至少是一种激烈的情绪,而告别……是一种彻底的抹杀。
我该如何告别?
那把名为“过去”的枷锁早已焊死在我的骨骼上,与我融为一身。
若要告别,岂不是要将我自己也彻底碾碎?
她真是个狠心的大小姐,和最初的她一模一样,说话做事都太果断。
华国347年,8月25日,天气雨。
谢家的人终于向我挑明了真相。
他们说,我不过是他们精心找来的一个替身,一个用来迷惑外界、必要时也可随时舍弃的影子。怪不得……当初这张脸被谢和划破时,没有人在意。
他们冷眼旁观,任由鲜血和疼痛成为我清醒的烙印。
原来所有的漠视与纵容,都源于此。
一件工具,何必倾注感情?
替身啊……
原来我连拥有自己身份的资格都不曾有。
我所经历的一切,或许都只是为另一个人的剧本铺垫。
这样残缺、虚假的我,好像的确……再也配不上她了。
连仰望都变成了一种亵渎。
怎么办呢?
这颗心依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