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好好休息,别瞎折腾了。什么叫瞎折腾?
柯霓鼓了下腮:“噢!”
已经是十二月,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柯霓就能回国了。柯霓咬了咬牙,还真就没买机票。
在这之后连续几天都是寒冷干燥的阴天,柯霓去买汉堡时遇见一场轻雪。她捧着热咖啡和装了汉堡的牛皮纸袋走在漫天飘雪的街道上,突发奇想,摘掉手套,举起手机拍了一张自拍发给景斯存。国内应该是清晨五点钟。
景斯存大概还没睡醒吧?
没想到景斯存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声音里丝毫没有睡意。柯霓努力把手机贴在耳侧,听见景斯存令人眷恋的笑腔。景斯存说:“一大清早就开始勾我了?”
勾能有什么用呢?
又不让“瞎折腾/….
柯霓穿着厚重的长羽绒服,用一只手臂费力地抱着牛皮纸袋、咖啡和手套。她有点难过。
总觉得一个多月的时间特别漫长,抬头看看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心里那点想要见景斯存的情绪疯狂生长。
柯霓压下坏情绪:“景斯存,下雪了,我想和你一起看雪。”景斯存问:“所以你在哪儿?”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
柯霓一时有些茫然:“刚买了晚餐在回宿舍的路_……景斯存在电话里问晚餐有没有他的份。
柯霓猛然驻足,夹在下颌和脖颈间的手套掉在雪地上。“你来了吗?”
景斯存轻笑:“嗯,在公寓楼这边等着和你一起看雪。”柯霓捡起手套一路狂奔,丝毫不顾风雪交加拍在自己脸上。快到终点,柯霓才在漫天雪影里看见景斯存的身形。景斯存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外套。路灯已经亮了,他站在一棵橡树下,安静地冲她微笑。柯霓放慢了步子走过去,被景斯存拉进紧密的拥抱。怀里的牛皮纸袋发出案窕窣窣的抗议,景斯存垂眸,抬手揉了揉柯霓发丝柔顺的发顶:“怎么哭了?”
柯霓一拳砸在景斯存胸口:“不是说国际航班时间太久吗?不是说不让瞎折腾?″
景斯存抹掉柯霓眼睑上的湿意:“我是说你,我累点又没事。”门禁区域这边常常有校友进出,柯霓不好意思地背过身。景斯存把鸭舌帽戴在柯霓头上。
柯霓冷静两秒,抬起头,用一双开心心到发亮的眼睛盯着景斯存,暗自思忖景斯存这次来能待几个小时。
景斯存好笑地问:“这是什么表情?”
柯霓严肃地回答:“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景斯存笑了一声:“谁是鸭子?”
柯霓自己都笑了:“你呗。”
看样子雪还要再下一阵子。
柯霓问:“现在我们去哪?”
景斯存凑近柯霓的耳廓:“酒店。”
景斯存只能在这边待十二个小时,明早天亮就要回国。两个人十指相扣走在风絮轻柔的街道,聊煮熟的鸭子,聊各自的今天,聊航班的时长,聊他们的游戏….
柯霓和景斯存在某个瞬间忽然心有灵犀地安静下来。柯霓回眸,景斯存俯身。
一片标准的六边形小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景斯存的眼睫上,然后融化。景斯存闭眼吻了柯霓。
酒店房间里没有开灯,柯霓羽绒服都没脱就在雪花融化的、凛冽的潮湿里和景斯存拥抱着吻在一起。
吻到额角沁出汗意,柯霓才不好意思地埋头在景斯存胸口,小声问:“你饿不饿呀?”
景斯存满眼浓稠的色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柯霓的眼睛。视线很快又落在柯霓水润的唇瓣上,景斯存扣着柯霓的后颈,鼻尖挨着鼻尖,下颌紧贴下颌,用舌尖撬开柯霓的嘴唇……长羽绒服和冲锋衣一起丢在沙发里。
柯霓毛绒绒的混纺毛衣也被脱掉了。
柯霓仰起头,微汗的后颈压着长发蹭上皮质沙发冰凉的扶手。景斯存手肘撑在柯霓腰侧,压抑的呼吸声落进柯霓耳朵。那些喘息声有温度也有脚,顺着耳朵爬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陌生的感觉蔓延开。
柯霓紧紧并拢膝盖,不知所措地拥着景斯存的脖颈。景斯存耳根漫着血色,额头抵着柯霓的额头轻声笑:“不做,别怕。”柯霓颤着声音逞强道:“谁怕了。”
景斯存克制地看着柯霓的眼睛,带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好消息一一被《极限脑力会》踢出局的前任总导演看了他们的游戏构思方案。据说是很感兴趣,正拿着方案和平台方聊合作意向。柯霓几乎从景斯存怀里蹦起来:“真的?”柯霓沉浸在喜悦里,说要和景斯存吃顿美食庆祝一下。十二个小时太短了。
去外面吃很费时间。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留在酒店里叫客房送餐服务送点吃的。景斯存去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出来,看见柯霓正趴在床上一一房间里的温度适宜,柯霓脱掉的毛衣也就没再穿了。文胸倒是整理好了。
她穿着文胸和牛仔裤趴在白净的床单上,哼着小曲翻菜单。如此可爱。
看得景斯存眉心猛地一跳。
景斯存走过去:“还哼上歌了?”
柯霓很自然地拉住景斯存的手:“我特别想吃这个,你呢?”景斯存面露纵容地皱了皱鼻子,显然对菜单没有兴趣,语气轻得像是叹息。他说:“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