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了?”
柯霓这才看见保鲜柜前的身影,戴凡泽慢吞吞地拿出蛋糕。柯霓一愣:“怎么买这么贵的蛋.…….”戴凡泽说:“景买的。”
何挚也说:“多件喜事共同庆祝呢,景哥说这钱花出去物超所值。”只有宋弋酸溜溜地喝了一口啤酒,拒绝承认景斯存对柯霓用情诚挚。电视里投屏播放的节目已经结束,自动跳到的制片人和总导演的采访片段零个人想听,说什么力求打造能在国内甚至国外站的住脚的脑力竞技比·赛……..宛如放屁。
噗噗噗噗。
何挚直接走过把电视机给关上了。
蜡烛点燃,他们举着啤酒罐碰杯:
庆祝柯霓成功签约;
庆祝景斯存夺冠;
庆祝他们能成功做出第一款游戏。
他们无法阻止某些躲在阴暗角落用龌龊手段和卑劣伎俩进行暗箱操作的人。也无法阻挡舆论、碎片化的信息、蛇鼠一窝的小动作。但他们和光同尘,前途无量。
五个啤酒罐用力碰撞在一起,绵密细腻的啤酒泡沫飞溅。宋弋说:“景斯存你都拿冠军了你说两句。”景斯存想了想:“希望柯霓早日回国。”
宋弋.….”
宋弋咬着后槽牙咽下脏话。
戴凡泽开怀大笑:“哈,哈,哈!”
何挚茫然地跟着随声附和:“我也希望柯霓姐早点回来。”柯霓一边偷袭景斯存一边笑着咽下啤酒,却被景斯存勾住指尖。光线昏暗,景斯存和柯霓在桌子下面看不到的地方十指相扣。柯霓这次回国没打算和父亲、继母说,明早还要赶早班飞机回学校。说说笑笑闹到很晚。
柯霓喝了两罐啤酒,宋弋抱着戴凡泽哭诉自己最不喜欢吃白菜猪肉馅的饺子,何挚困得坐在椅子里磕头。
戴凡泽被宋弋拉着身子歪斜:“景啊,星期二今天跟我们住?”也该散场了。
柯霓拿出手机打算在附近的酒店里随便订一间房住。手机被景斯存抽走了。
景斯存很不正经地问:“跟我回家?”
柯霓满腔被酒精泡到无限膨大的思念叫嚣着、此起彼伏。她看着景斯存的眼睛:“好啊。”
柯霓没想到景斯存会把张伯的房子租下来,直到和景斯存牵手进熟悉的楼道,上楼,推开熟悉的房门,她还是有些怔神。出租房打理得十分整洁,干净,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草本植物的清新。景斯存偶尔和宋弋他们讨论游戏讨论得太晚就会住在这边落脚。出租房里有一些景斯存的物品。
一套很特别的二十四节气的篆刻印章摆在客厅茶几上。柯霓凑过去看:“这也是你的?”
这一套寿山石的篆刻印章是景斯存几天前刚收到的。彼时一位恩师来看景斯存,老人在景斯存小时候就很看重景斯存。带来这个,说是自己刻的,让景斯存留着当摆件玩。那位老师十分有名气,是某所大学里退休的老院长。柯霓听到名字都愣了一下。
印章石料考究,入手细腻,柯霓拿在手里鉴赏把玩。景斯存说:“送你了。”
柯霓摇头。
她有自己的小小心思,不要整套,只肯拿走其中一枚。景斯存再看见这套不完整的印章,总是要想起她的。柯霓握着冰凉的石料:“我就不客气了哦,就要这个。”景斯存滑了一下喉结:“都随你。”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钟,柯霓的航班是早晨七点半的。至少需要提前三个小时出发去机场,也就是说,他们能独处的时间也才两个小时。
景斯存问:“要睡一下吗?”
柯霓摇头:“先给我看看你手臂的伤。”
景斯存脱掉黑色的衬衫,露出留有一片瘀痕的手臂。柯霓看了一会儿,忽然小心翼翼地把柔软的唇瓣贴上去……诱惑是没有休止符的。
像天边的月亮,无论是否刻意去看,它总是在那里。强烈的或者是微弱的,偶尔抬起眼,惹得人心痒痒。景斯存小腹绷紧,很混蛋地说:“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留一个小时给你洗澡休息够不够?”
柯霓弯着明亮的眼睛:“剩下的一个小时都用来接吻吗?”九点多钟,景斯存独自从机场回到出租房。天色有些阴霾,室内昏暗寂静,完全看不出有谁来过的痕迹。
柯霓的回国像是一个梦境。
景斯存坐进沙发,心不在焉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半杯水。嘴唇贴上玻璃杯,白开水入口,忽然尝到一点香甜勾人的水果味。这杯水是柯霓临出发前喝过的。
柯霓洗过澡对着浴室镜子涂唇油的画面猝不及防袭·…以及,柯霓被压在沙发里吻到蹙眉鸣咽时候的模样。柯霓的长风衣被丢在了一旁,原本掖在裙子腰身里的米色衬衫下摆褶皱地堆在细腻白皙的腹部皮肤上。
柯霓抱着景斯存的脖颈说过:“景斯存,我不能呼吸了。”这些画面令景斯存呛了一下,握着水杯咳了好一会儿。景斯存垂眸,然后认命地脱掉衬衫,往浴室里面走。浴室里有柯霓沐浴过的蒸汽,景斯存炙灼难耐地把淋浴开关拨到蓝色那侧。冷水落在景斯存的脊背上。
柯霓还有八十七天才能回国,两千零八十八个小时。十二万五千二百八十分钟。
七百五十一万六千八百秒!
真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