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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2 / 3)

龌龊、不见天日的想法瞬间喷涌而出,让他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有趣,太有趣了。比起敌人,果然还是同伙这个称谓更加吸引人啊。他说:“姬君大人,在下悉听尊便。”

显而易见,医师选择了前者。

那把匕首被收了回去,森立之捂着嗓子咳嗽许久,瞥见地板上已经从药碗中溢出的鲜血,出手真是有够狠的。

不过这位姬君大人还算有些良心,没伤到主要经脉,只能算是个皮外伤。明知道他是医师,还用上了这样吓唬人的小手段,姬君似乎很有自信啊。或许,在他观察姬君的第一眼时,对方也在默默评估着他的价值。听起来真是更加美妙的事情了。

一瓶药膏扔到他的手中,光是从装药的小罐子就能看出价值不菲,算是小小的贿赂,用来收服人心。

姬君将染血匕首放入纯白和服之中,拂去衣袖上的一点褶皱,她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有能力杀你,同样也有能力救你。”“过段时日后自会放你自由。”

说完,她推开房门,留下第一道命令一-处理完伤口后来我屋里一趟。吱呀,门被关上了,

只留下屋内两位病患,气氛称得上寂静。

森立之将药洒在伤口处,那冰凉粉末糅合进血液皮肉之中,让他没忍住倒吸一囗凉气。

药果然是好药,不消片刻便已经有了显著效果。他倚靠墙壁,眯起眼睛缓解稀释肉/体仅存的最后一点痛意,余光瞥见正躺在床榻上的月彦少爷,那虚弱无力的指尖微微颤动几下。“终于装不下去了吗,月彦少爷。”

医师用着戏谑口吻,揭穿了那位不称职病人。装得倒是蛮像,甚至为了让面色看上去更加惨白,还特意在傍晚时偷偷往自己脸上抹白/粉。

啧,脖子上的粉都没涂抹均匀,这么蠢的做法也只有这位贵族大少爷可以想出来了。

想要博得那位姬君的关注,最简单的方法应当是自杀才对。用刀尖捅向心脏,任由鲜血染红整片大地,把心碾碎了、揉烂了丢出去,虔诚跪拜在姬君的面前忏悔过错,最后别忘记要死远点儿,要多远有多远。想必看到这幅场景的姬君,绝对会露出那种由内而外的明媚笑意吧,黑曜石般眼眸中倒映着猩红血液,那洁白无垢的和服下还藏着一把利刃,挺直的脊背后是漆黑似墨的柔顺长发。

笑盈盈的美丽姬君啊,任何人都不该让她感到不快,不是吗?真是抱歉,不自觉间就为那位姬君谱写了一篇连歌,恐怕日后更是要为了姬君谱写出更多的连歌。

医师不仅只是医师,他还有很多兴趣爱好,写作就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点。至于是如何不小心把病人治死这种小问题,那就不值得继续探讨了,毕竞医师也只是个普通医师,总要允许医师有犯错的机会。人类的生命如此脆弱,不是吗。

至于这位月彦少爷,还真是一一怎么都治不死的神奇存在啊。每个贵族都有自己的秘密,森立之隐隐约约能猜出些什么,答案过于显而易见了。

那位姬君也是在烦恼着这件事吧,想要杀了恼人的恶心蜱虫,却又怎么都杀不死,十分令人生气呐。

作为一名刚刚屈服于姬君的卑贱医师,他是否要将一些重要信息告诉姬君,还是不呢……

医师这么想着,也自然而然说出口。

那位装病的病患猛地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因为动作过于迅速而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面色涨得通红,费心扑打在脸上的白/粉也簌簌掉落,那双从地狱攀爬而来的猩红双眼死死盯着医师。

一字一句道:“说、出、去、就、杀、了、你。”“她、是、我、的。”

医师噗哧一下笑了起来,他怎么能听不懂这两句话背后的逻辑呢。什么都比不了月彦少爷那条珍贵又低贱的命啊,至于因此衍生出错乱疯狂的痴恋可能只是某种贪婪,

某种最见不得人的贪婪。

对这些这世间万物都唾手可得、天性便赤裸肮脏的贵族们来说,什么东西会带来致命的吸引力呢?

一一是一只被关在笼中却渴望自由的夜莺。他们想要折断鸟儿的翅膀,让她放弃翱翔穹顶的能力;,他们又渴望碰触着鸟儿的羽毛,听着她嘹亮美妙的泣血歌声,苦苦寻求此生都无法得到的那种追求自由的可怕勇气,他们肮脏、矛盾、恶心、歧忌、愤恨、卑微、自傲一一所有具有贬义含义的词语都可用在他们身上,不足为过。

姬君啊,就是这样一只夜莺。

可惜,鸟儿是在经历千万次摔倒后才学会展翅飞行,她们怎会轻易被囚笼困住,羽毛会化为利刃,刺向世间最卑鄙无耻的小偷们。森立之抿了抿唇,顶着对方那足以杀人的目光,他伸手轻轻抚摸过脖颈处的伤痕,勾起唇角笑着说:“我对她来说是有用的,而你呢,仅是只甩都甩不掉的蜱虫而已。”

月彦少爷吐出一口血,四肢无力根本无法从床榻上爬起来。“气急攻心,您还需静养一段时日,可别因为几句不值一提的闲话耽误了身体。”

“真是抱歉,在下失礼了。”

说完,医师恭敬行李推门走了出去。

下一秒就听见器皿破裂的清脆声响,似乎摔的不少呢。果然只是个不懂得包装情绪和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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