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腮,近乎脸贴脸的距离,呼吸出的热气都打在对方身上。
让身经百战的狐狸瞬间噤了声,一眨不眨地呆在原地。这人类是不是觊觎他的美貌,哼,果然,没有人可以抵挡住像他这般如此完美大妖怪的魅力。
那么接下来,要干些什么事情,大脑自动开始播放某些见不得光的肮胀画面一一不行不行,他可还没这么饥渴,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玉藻前的表情几经变化,又莫名其妙变得更加通红,连耳垂也挂着红晕。色狐狸。
萤把目光从角落里观察着她的小怪物身上移开,顿了顿,“我很抱歉,请原谅我刚刚的话,狡猾的狐狸君。”
最后几个字被她念的暧昧极了,看着面色再度通红的笨蛋狐狸,她松开手,恢复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跪坐在地,俨然是一位礼仪良好的姬君模样。装模做样的可恶人类。
…哼。”
狐狸消失在原地,说是要去找找产屋敷家族用以保管契约的地方,等有了确切消息再来找她。
只希望在回来前,她别先死在这里。
萤微微勾起唇角,“祝君武运昌盛。”
随后不久,仆人将热水送了进来,没有对屋内角落那个吡着牙的怪物分去任何眼神,恭敬退下。
这就是月彦少爷院内仆从的生存法则。
聪明人的做法。
萤清了清嗓子,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小怪物,她招招手,轻声说:“来到我身边。”
小怪物用那种疑惑的表情看着她,没有动弹。熟悉的数字再次被念起,小怪物浑身僵硬,他想起刚刚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大脑开始疯狂分析人类的语言,最后解答出好像是要求他去到人类的身边。下意识爬在地上匍匐前行,
“站起来。”
人类冷冰冰地看着他。
小怪物听懂了这个指令,他颤悠悠站起身子,不过依旧驼着背。前行没几步就被锁链所遏制,无法再向前行进。
“来到我身边,一、二、三。”
指令重复第二次。
声音更加冰冷,还夹杂着淡淡的怒气。
小怪物不再管那条锁链,他伸出爪子,脚掌在地面划出一道道痕迹,身后被捆绑的圆柱渐渐松动,随着脖颈处越来越多的血液滴落在地,就连呼吸就觉得痛苦。
嘭的一下,
柱子被弄断了,他终于走到人类的身旁,即便是如此不堪。“做得很好,你是个好孩子。”
人类用温热的湿布毛巾轻柔擦去他身上的污渍,柔和到近乎感受不到痛苦,他盯着人类的眼睛,怎么也无法搞明白对方一系列行为下的动机。这不是一只野兽所能理解的,他恨她,又畏惧着她。“真可怜呐,小怪物。"人类擦干净他布满污垢的脸,用指腹摩擦着那四只被誉为诅咒的眼睛,像是位考据学者在研究着自己的论题。这脸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疤痕,未长好的裸肉翻涌而出,蛆虫在内里爬动,看起来很恶心。
小怪物歪了歪头,他自然不懂什么是【可怜】,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人类指着水桶,示意他自己进去。
他看着还在冒热气的滚烫水源,身体向后缩了缩,这源于兽类本性,对深水的恐惧。
宽容大度的人类给出了倒计时,只是三次倒计时过去,小怪物向后撤的距离更大了,他甚至想要直接逃跑。
啊啦啊啦,这样可不行。
刚刚夸完的孩子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不听话的事情呢?下一秒,锁链再度被人类掌握在手中,并狠狠一拽。小怪物踉踉跄跄地跑到人类跟前,一只手死死拽住了他的头发,并直接按进滚烫热水之中。
他感到无法呼吸,一连串气泡从口腔和鼻腔中冒出,咕噜咕噜,水流慢慢涌进了气管之中,带来难以言喻的窒息与痛苦。挣扎着想要涌出水面,可那个人类并不肯放过他,两只手只能无力抓着空气,祈求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帮自己,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眼前闪过一道道白色光芒,什么都看不见。隐隐约约间,听见人类虚假的轻叹:
“很抱歉呐,这并非是我的本意,可不这样做怎么能让一只野兽懂得道理。”
“当然啦,还有一点点私心一-两面大人,您在杀死那些人类的时候,是否也曾回忆起自己面临死亡时的痛苦呢?”
“这时候的你,又和儿时欺凌自己的人类有何区别。”“真是有够无聊的世界,对吧。”
萤松开手,将奄奄一息的小怪物从水中拽出来,他呛了水,止不住咳嗽,蜷缩在地上,双腿不停抽搐,像是只濒死的鱼。他再也没有力气反抗,看向萤的眼神中充满愤恨与恐惧,毫不怀疑,这是只养不熟的狼崽子。
“现在,把衣服脱掉。”
萤指着他身上已经湿漉漉的破洞衣裳,用动作示意他接下来该做什么。小怪物三两下将本就褴褛的衣物褪去,作为野兽,他不觉得有任何羞耻。那残疾的、不符合人类美学的身体就这么直白的裸露在眼前。真神奇,明明被锁住这么多年,他身上还是有着一层薄薄肌肉。若是用野兽的目光来看,这是一具很完美的捕食者身体,肢体纤长,每一处都潜伏着爆发式的能量,微微佝偻的脊背随时随地都可以扑上去猎杀动物。他站在那里,凌乱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