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母后这是做什么?”
燕王后没看他,目光依旧落在姜柔身上,像在审视一件物品。
裴玄的心猛地一沉。
“思远,她的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姜柔的病,裴玄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自小落下的病根,大夫早说过她难有子嗣。这事他瞒了所有人,若是让燕王和王后知道,这门婚事定然会被拦下来。
燕国怎会容忍一位生不出子嗣的魏国公主做太子妃。
“母后,公主只是体虚,静养便好。”
“啪!”
燕王后猛地一拍桌案,茶盏里的水溅出几滴。
“还在骗我!思远,你为了这么个女人居然敢骗我,连你父王都要瞒着!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这是欺君!”
欺君之罪,这四个字狠狠扎在每个人心上。
阿蛮颤了颤,她不敢细想,只是一进来看见这阵,早就跪在姜柔的身侧。主子被犯错,做奴婢的自然要一同领罚。
裴玄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却依旧强撑着:“母后此话何意?儿臣不明白。”
燕王后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叠信笺,狠狠扔到裴玄面前。
“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