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掌落下,比刚才重了些。
阿蛮死死咬着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阿蛮,你太不听话了。”
阿蛮委屈地流泪:“奴不敢了。公子恕罪。”
裴玄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头,倒不是真的要打他,心里那点火气早散了。
他是带兵打仗之人,对付敌人的手段狠厉得多,方才那两下,不过是想让她长长记性罢了。他收回手,指尖在掌心摩挲着,语气缓和了些:“既知错,便说说错在哪里。”
“奴……奴不该咬公子……”
阿蛮的声音嗡嗡的,脸埋在臂弯里,羞得不敢抬头。
“还有呢?”
“奴……双………”
阿蛮卡住了。
她想说他不该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孟浪,不该忘了身份礼法,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昨夜帐内的亲密还历历在目,她与裴玄早已亲密无间,此刻再说起这话,倒是显得她矫情了。更何况,她留在他身边,本就是为了替姜柔公主完成那桩“诞下子嗣”的差事。
夜里的温存是任务,可现在呢?
那现在他们这算是什么?
阿蛮想不明白,只觉得心头堵得慌,眼泪流得更凶了,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完整的话:“奴……奴不该惹公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