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看见帐里的人影翻了个身。“我以为是你拒绝沧澜的说辞,原来真的病了?"宁昭走近试探道。帘帐未曾放下,床榻上的人穿得很清凉,如纸般薄的里衣透出若隐若现的肤色。
他抬手抵住额头,面色微红,似乎正在发汗。感受到宁昭的靠近,他缓缓睁开眼,浓密的睫毛轻颤,眼眸透着病后的湿润红意。
“病啦?"宁昭摊着脑袋问他,“真病啦?”正要伸手摸摸他额上的温度,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忍俊不禁。“噗嗤。”
候在门前的侍女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些细小的声响。其中一个在努力憋笑,把头低垂下去,但肩膀还在抖动。另一个带着些许愠意,愤愤低语:“装什么装,方才见到沧澜的时候身子骨还那样硬朗,感觉能把楼掀翻,宁姑娘一来就柔弱不能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