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我一定会杀了你吧……”
“那我现在陪你在这灵泉中待的一分一秒都在离死亡更近,不是吗。”蜜袋鼯低头背着手,脚在地上划着圈。
她沉吟片刻,随后拔腿就跑:“那我才不配合了,等我出来就死了,那还不如一直耗着你,只要我一日不出来,你就得受我牵制!”
然而,身后的大手一把将她捞了过去,随即便被温热的水气包围。
“过来。”
她转头看见须灵曜蹲坐在水中,只露出胸口以上部位,双手将她托住,一半泡在池中。
气温在升高,空气中萤蓝花的味道愈发浓郁。
初入灵泉只能感受到温暖,可渐渐功效开始起作用。泉水裹挟着灼烫的温度漫上来,每一寸皮肤都如同被银针刺入,酥酥麻麻伴随着刺痛,与体内的绝情蛊发作时有几分相似。
她抬起头,看见他微阖着双眼,仰起头,脖颈的肌肉绷出一道痛苦的弧度,侧颈被她咬伤的痕迹变得鲜红,喉结颤抖着,难以抑制地溢出半声轻哼。
一手托住她,另一只手的手指扣进池边石缝,分明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的神识很大,身形却很小,受到泉水侵蚀的部位有限,他那样大一只,也不知道要比她痛苦多少倍。
宁昭的神识看见须灵曜的心跳难得地变快了许多。灵府中的坚冰裂开微小的缝隙,冰凉的风席卷着空中飘飞的雪沫吹得她瑟瑟发抖,像是要将她排斥出体外。
“有用耶,须灵曜,我的神识在逐渐回归身体了,我可以将你看得更清晰了。”
蒸腾的雾气变得粘稠,须灵曜眼神迷离,眼尾泛出氤氲桃色,银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身体止不住战栗。
“要不,我们今日就到这里吧。”宁昭道。
须灵曜如同溺水后重新获得空气的人,捂上她的双眼,从水中起身走出。
睡前宁昭才注意到,须灵曜裸.露在外的一截脖颈,和袖中时隐时现的小臂都泛着粉色。
看来第一次下灵泉,还是承受了很多。
须灵曜睡觉很老实,一般会板正地躺到天亮,宁昭一如既往趴在他的另一半枕头上睡着了。
*
海妖的鸾帐被风撩开一角,惊动床榻上交叠的人影,丝绒擦过腰侧,激起一阵涟漪。
她的脸近在咫尺,往日热情张扬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含着湿漉漉的笑意瞧着他。
樱红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喜欢樱桃。
内心有种冲动,迫不及待地叫嚣着,想将其含住,品尝它的甜美。
她乌黑的发丝散乱零落,有几缕贴上她脸颊,勾上她的唇。
他抬手,替她将发丝拨到耳后,不可避免抚过她的唇瓣,绵软的触感,如同新生的玫瑰花瓣。
忍不住靠近,指腹贴住她的唇,而他的唇也似有若无擦过自己的手指。眼神似乎被无形的丝线勾引,在空中相接,相撞出一串暧昧的火花。
时间仿佛凝滞,流动的空气中浮动着令人兴奋的暗香,她每一次呼吸都化作温软的潮汐,轻轻拍打在他脸上。
那气息带着清甜的暖意,顺着他冰冷的血脉游走,在他心尖最柔软处撩起细密的战栗。
她根本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的眼底压抑着濡湿的腥风血雨。
那只作为间隔的手被撤下,他的吻密不透风向她袭来。
暗红色的衣裳如同荔枝的外壳,衬得果肉更加晶莹剔透,泛着诱人的水光。
他叼住她腰间的系带,一如往常处理荔枝般斯条慢理。
拆解果壳,轻抿了一口果肉的甜香。(这里是在说他往常吃荔枝的时候就是这样吃的)
新鲜的荔枝尚且有自己的种皮,他抬起头,眯眼望着她笑,睫毛如同颤动蝴蝶,目光化作蜜糖,黏黏糊糊将她缠了一圈又一圈。
甜蜜的果汁顺着他的唇流下,他伸出鲜红的舌头轻轻舐去。(这里是当着女主面吃荔枝)
她望着他迷乱的脸,尴尬得想要逃跑。
却被他一把捞住脚腕,从后压住。
周遭的海水加重了黏腻,逐渐被研磨到温热,泛起咸湿的白沫。
她在叫他的名字。
之前没有发现,她的声音竟然也这么好听么……
天空泛出鱼肚白,透过窗纱,将房间映得蒙蒙亮。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须灵曜的手不受控地向下。
他从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只是从来没有因为某个梦,或是什么人。况且,溪山的冰雪可以轻而易举压制一切欲.望。
从未像今日这样如此渴求,无论是静息还是修炼都不管用。
他踉踉跄跄提起身旁的蜜袋鼯,推开门将她放在草地上,随后急不可耐地关上了门。
宁昭是被吵醒的,那雷鼓般的心跳震颤着,一下一下砸得她再也无法入睡。
睁开眼除了能看见须灵曜灵府中的世界,她的蜜袋鼯身体只能看见一扇禁闭的门。
他把她赶出去了!
“什么人啊!这是我家啊!”宁昭不满。
然而很快她恢复了理智。须灵曜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