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他道,“这回我一口都不抽了。”高云洲笑笑:“倒也挺痛快,随你吧,总比老憋着强。”坐了一会儿,乔岭准备走了:“我得会会他去。”高云洲随口道:“挨着露台那个屋,早替你看着呢。”乔岭往他肩上拍了拍,站起来找人去了。
本身各是各的空间,他是进不去别人屋的,因为高云洲提前打点好了,所以他出入很顺畅。
他进去时李之叙在黑皮沙发上坐着,屋里总共五六个人,桌上凌乱摆着一些烟酒,李之叙穿着件立领衬衫罩低领毛衫,胸口的衬衫扣子敞开着,他嘴里吃着支烟,怀里倚着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儿。
有人听见动静往门口看去:“你谁啊?”
乔岭冲着李之叙:″聊聊?”
李之叙懒散靠着沙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他说话时吞字儿严重,还大着舌头,眼神是迷离的,明显喝了酒。乔岭:“聊你感兴趣的事儿。”
李之叙慢半拍地冷笑一声:“我感兴趣的事儿,赵予维啊?你想聊什么呢……聊也是白聊,有钱有势又如何,她又不喜欢你,你也就能拿我舅的项目掐我脖子……话说回来,你掐我不还是因为她不喜欢你么。"他说着笑容更甚,“怎么?在她那儿碰了钉子,想找我单挑啊?″
乔岭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你要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可以先不谈,酒醒了记得来找我。自己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给你机会不珍惜,后悔了可别赖我。”
李之叙猛地一下笑得很夸张:“不敢单挑直说,撂这种屁话。"他懒洋洋看着乔岭,“都专门儿找到这儿来了,就这么喜欢啊?女人么,其实都那样,赵予维也不例外,看着挺好,上了床了特没劲。”他吊儿郎当满不在乎,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乔岭踹翻了脚边的花盆,那花儿是用来装饰的假花,连盆带花儿都没多少重量,随他这一脚滚翻在地,一直滚到客厅中央。“打吧。”他说。
李之叙一朋友"哟呵”一声:“挺狂啊。”这人边说边从沙发上蹦起来,其他几人也都站起来,李之叙怀里的女孩儿挨墙角躲着去了,李之叙也站起来。
他带着笑冲乔岭道:“这么气?廊坊那晚你不都知道么,还气什么?我查过了,她之前在你公司上班儿,跟你走的也挺近的……看来她没跟你开过房啊?”这架便打了起来。
高云洲听会所的人来传话时还挺震惊:“这就打起来了?”他说完带上几个朋友也一起过去了。
进屋时乔岭刚巧卡住一人的脖子往墙上怼,旁边一人往他后腰踹了一脚,身后的李之叙捞起了地上的脚凳正要朝他脑袋劈过去。高云洲瞪了瞪眼睛:“你妈…”
便和几个朋友一块儿加入了。
十分钟后,李之叙被左右各一人架起了两条胳膊勉强站立着。高云洲拍了拍他面朝地的脸:“大点儿声。”他含糊着说了第二次对不起。
乔岭揉了揉后腰:“听不清。”
眼瞧着高云洲的手又要上去了,他立即补了第三句,这回声音放亮了。乔岭没出声,过了会儿才说:“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李之叙喝多了,又挨了打,这会儿都有点儿神志不清了,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乔岭看烂泥一样看了看他,兴趣缺缺地对高云洲道:“撤吧。”高云洲:“就这?”
乔岭看了一眼他嘴角的伤:“还就这,回去想想怎么跟你老子交待吧,小时候犯了事儿跟小黑屋面壁思过就过去了,一把岁数的人了总不能还去小黑屋面壁思过去。”
高云洲摸了摸嘴角:“这您就甭操心了,我结婚了,我老子不能知道这事儿。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第二回了少爷,飚完车打架,我都替你妈发愁。他倒淡定:“不回家不就完了。”
却在开车回自己住的地方时接到了赵予维的电话。他清了清嗓子才接通电话,问她怎么了。
赵予维说少了根数据线,不知道是落饭店了还是落他车里了。他看着前方的红灯减了速,扭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副驾驶:“你等会儿啊,我找着给你送过去。”
等绿灯亮起时他就把着方向盘转了弯,往先前的饭店开去了。半小时后,赵予维的手机响了。
“开门吧,我到了。"乔岭边往楼上走边说。赵予维开门时他向她展示手里的数据线:“是这吗?”赵予维看了一眼数据线,再看着他的脸:“你脸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脸上带伤,随手摸了一下,摸着了肿块,痛得皱了下眉。“没怎么。"他说,“不小心撞的。”
赵予维:“怎么撞的?”
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隐瞒:“…其实是我跟人打了一架。”“打架?"她果然吃惊,联想起傍晚的事儿追问他,“跟谁打架?李之叙?”乔岭正想着怎么说这事儿才能不引起她反感。她紧着又追问一句:“他打你了?”
口气是很笃定的意外,也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担心。他大脑宕机,想不起来解释的措词,点了下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