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空空如也。
“跟谁吃的饭,好吃么?"他又问。
路灯下他的鼻尖有些红,看样子冻了半天了。赵予维冲他笑:“你谁啊,管我那么多?”“昨晚你才跟我在一起,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今天你就和别人去吃饭?小陈说你去相亲去了,是相亲么?”
赵予维重复:“你会不会管太多了?”
“我想管你。"他承认道,“给机会吗?”赵予维看着他:“…我没给过你机会吗,我自己都数不清给了多少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哪有那么多机会。“她又说,“不早了,我要回家休息了,你走吧。”
她便利落走了。
回到家后她简单收拾了家,又卸了妆洗漱,后来都换好衣服了,突然有人来敲门。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透过猫眼往外看,证实了猜测。她在里面不开门,乔岭便在屋外一直敲门。她问他:“你到底要干嘛?”
他说:“找你有事儿,出去一趟,不进你家。”她想了想,他历来不是失控的人,也做不出什么失控的事儿,便把门打开了。
他果然不进家,只上下看了看她道:“外面冷,换身厚衣服。”她拒绝:“不能明天再去吗,这都几点了?”他道:“你还没辞职呢。”
赵予维无奈,只好换了身衣服和他出去。
路上俩人也没说话,他开着车,一直开去了杨家胡同。那个点儿的老金面馆还开着门,他进去要了一碗面,问她:“你吃么?”赵予维摇头:“我吃过了。”
他笑了一下:“哦对,你也吃的面。”
赵予维”
他往桌边自顾自坐下了,招呼她:“坐啊。”“你大老远来就为了吃面?”
“嗯,饿了一天,想这口了。”
她说:“你自己是找不着来这儿的路么?”“怎么会,这条路我可太熟了。”
“那你非得叫上我?”
他扭头冲她笑了笑,也不说话,手里剥着一颗蒜。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这地儿从小到大就我自己来过,小时候没人陪,后来的朋友同学也有喜欢吃面的,但不像我非得逮着一家吃。”赵予维没搭理他。
他也不在乎,闷头很快吃完一碗面。
再开车往回返时赵予维都困了。他送她回家,下车时她连招呼都不想打,解了安全带就往下走。
再回到屋里她也懒得重新洗脸,一头就扎进被窝里。但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手机又忽然响了。
她看了看屏幕,没什么耐心地接通电话:“你要是说不出什么正经事儿,我明天就辞职。”
乔岭没有立即说话,过了几秒才低声道:“要是辞职当天就走的话,是要给公司赔偿的。”
“…我不可能再出门。“赵予维说,“也不会再给你开门。”“挂了电话我就关机了,你如果一直敲门,邻居会报警的,你好自为之。”她又说。
“赵予维。"他道,“我胃疼。”
“挂了。"她毫不留情。
“我真胃疼,我还在你家楼下。”
五分钟后赵予维还是再次下楼了,她没换睡衣,披着件厚外套,从车窗递给他一板装药。
“我记得你车里有水,自己吃吧。"她说完就要走。乔岭还半趴在方向盘上,赵予维借路灯看了看,看见他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没事儿吧?"她问他。
他含糊着应了一声。
“把药吃了。“她又说。
他拧开水吞了药,再撂了水瓶,重新趴在方向盘时磕中了车喇叭。脆而长的喇叭声响彻整个小区。
赵予维被吓了一跳,“喂喂"地叫了他两声他也没反应。她推了推他的头:“醒醒。”
他才又抬起头,喇叭声戛然而止。
赵予维松了口气:“你这样也开不了车,上楼吧。”他于是跟着她上楼。
她给他安排在沙发上睡觉。乔岭确实胃疼,拢了拢被子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他醒来,屋里依旧只剩他一人。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去上班,赵予维却不在公司。中午他约了客户在附近的饭店吃饭,却又意外看见了她。她穿着简单合身的衣服,戴了成套的配饰,一边用调羹搅着杯子里的饮品,一边浅浅笑着说些仁么。
她桌子对面坐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长着一副耐看的五官。赵予维约李之叙,是因为他认识搞装潢的朋友,赵予维托他搭线,想给店铺装潢搞个优惠价格。
客户正说着话,突然发现乔岭有些走神,便轻声叫他。他立即回神:“您继续。”
饭后赵予维为买单的事儿和李之叙争了半天,店员却告诉她单已经买过了。赵予维诧异,问谁买的。
店员说:“他说他姓乔。”
赵予维了然,回公司后去了乔岭办公室。
乔岭正用他那只带着疤痕的手喂水缸里的鱼。“谢谢啊。"赵予维冲他道。
“客气了。"他说,“谢谢你昨晚陪我吃面给我药还收留我。”.……辞职信我下礼拜交,我会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再和接替我的人交接好。”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