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自那天同于父争执后,冯茵便寝食难安,日夜惶恐,派出去一波又一波的家丁寻找,皆无所获。
今日竟听家丁说,大小姐自行回府了。她大喜过望,庆幸此女被她精心养废,纵是侥幸离开于府,也没能耐一个人活下去,眼下还是乖乖回来了。
大喜过后,便是大怒,冯茵匆忙行至花厅,决心这次非要狠罚不可,教她长长记性。
可她见到自己,面上竟毫无惧色,非但不悲泣讨饶,反倒自顾自地坐着,身边还站着个面生的少年。
冯茵对其更加不满,心下冷笑,她夜半出逃,果然是为了逃婚约。
忆起丈夫所说,更是怨毒。要教她如了愿,便是自己的女儿去受苦。
冯茵恨极了,走到两人跟前,伸手便要给“于行宛”一记掌掴。
可没等她打下去,眼前少女兀地出手钳住了她的手腕。
冯茵一时惊住,呆呆地看向对面。
她怎么敢?
却见久日未归、本该伏地求饶的大小姐突然笑了,她眉眼清润,这一笑更显姝丽。
她轻声启唇:“手不想要,便送与我吧。”
这话没头没尾地,冯茵一时不知其所以然。
紧接着,便见她不知从何处掏出把玄黑色长刀。
冯茵不由得朝此看去,只见刀身形如燕翼,柄上嵌了颗水亮的红宝石,被这个十几年来连说话也不敢大声的闺秀小姐握在手中,刀刃对准她的手腕,狠狠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