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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慢走!”
石皇开口,目送王耀远去,冷酷的脸上,甚至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谄媚!
他心中暗爽,这个大腿没抱错,天帝实在太有实力了。
接着,石皇转过身来,降临在古皇山,俯视凰巢,不复谄媚,露出一脸冷酷的姿态。
在天帝面前,他是小石头,在其他人面前,他可是铁血石皇!
“桀桀桀,看尔等还有何手段!”石皇冷笑。
不死道人陨落,不死天皇遁走,他要在此刻入主古皇山。
不死天后娇躯微颤,绝美的容颜惨白如纸,昔日的雍容华贵尽数被绝望与屈辱取代,如同风中凋零的凰羽。
沉默,整个古皇山一片沉默。
接着,一阵缓慢而滞涩的马蹄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见一位身着粗陋麻衣、白发萧然的老者,正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瘸马,自那破碎的虚空中迅速行来。
马蹄踏过星辰碎片,发出沉重的回响。
老者行至场中,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越过石皇,落在他身后那瑟瑟发抖的不死天后,声音干涩沙哑:“石皇……可否……放她一条生路?”
石皇眼中血芒一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老者,嘴角咧开一个残酷的弧度:“有意思!一尊另类成道的强者!竟为不死天后求情而来?”
“宁飞!”不死天后在看到那佝偻身影的刹那,心猛然一颤。
举世震惊,宁飞,天皇神朝的第一神将?
宁飞!
不死天皇座下第一神将!拥有古皇之姿的绝代天骄!若非天皇证道在前,他定然又是一位古皇,他和不死天后有一段往事,只不过造化弄人,一个成了第一神将,一个成了不死天后。
“有点意思。”
石皇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嘴角微微上扬。
“有我在!”宁飞轻声道,看着不死天后,轻声开头,
不死天后娇躯剧颤,看着眼前这张沟壑纵横、写满岁月沧桑脸旁。
当年那个白马银鞍、战戈所指所向披靡的英武少年,那个意气风发、打遍天上地下难逢敌手的盖世奇才……如今竟已老迈至此?!
时光啊!何其无情!竟将这般人杰,磨蚀成了眼前这风烛残年的模样!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楚猛然冲上不死天后鼻尖,视线瞬间模糊。
“哈哈哈!”石皇的狂笑打断了这悲怆的凝视,他目光戏谑地在宁飞与不死天后之间扫过,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恶意快感,“好!本皇允了!你们……可以走!”
此言一出,如同石破天惊!
不死天后与宁飞同时愕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石皇,如此轻易放过他们?
这位视众生如蝼蚁的冷酷皇者,竟会网开一面?
宁飞原本还想提升到绝巅,和石皇拼死一战!没想到会出现如此戏剧性一幕。
石皇血眸中闪烁玩味的幽光,仿佛在看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让不死天皇头上顶着这顶“绿帽”,让这位太古神明知晓他昔日的女人最终跟了座下的神将……这似乎比直接碾死几只蝼蚁,有趣得多,也恶心得多!
短暂的死寂后。
不死天后猛地向前一步,褪去了所有的天后威仪,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宁飞!我跟你走,错过了太古,此世,我不想再有遗憾!”
宁飞佝偻的身躯猛地一震!那双浑浊的老眼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死死盯住不死天后,仿佛要确认自己是否身处幻梦。
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倒流,跨越了万古,回到了过去,一如少年时。
最终,他缓缓地、重重地点了点头,干裂的嘴唇翕动,只吐出一个字,却重逾万钧:“好!”
没有多余的言语,宁飞伸出布满老茧的手。
不死天后毫不犹豫,紧紧握住那曾执掌战戈、如今却枯瘦颤抖的手掌,上了瘸马。
瘸马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载着这对历尽沧桑、劫后余生的男女,踏着破碎的星河,缓缓消失在宇宙深处。
石皇立于原地,大戟斜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那抹残酷而玩味的笑意,久久未散。
瘸马载着两人远去的蹄声,终被死寂吞没。
“不死天皇,你最适合的不是凰血赤金,而是仙泪绿金啊,下次,本皇亲手铸一顶绿金帽子送给你!”石皇玩味的笑了笑,
自从不死道人囚禁他那一刻起,他和不死一脉就注定是死敌。
下一刻,石皇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瞬间冻结,化作刺骨的冰寒
他缓缓转身,瞳孔扫过古皇山废墟中瑟瑟发抖的天皇部众。
“不死老贼弃尔等如敝履,本皇……亦无留蝼蚁之兴!”
话音未落,天荒大戟已然化作一道灭世的血色飓风。
戟芒所过,血肉横飞!整个古皇山的天皇部众都被斩了个干净,满天都是血雾。
万籁俱寂,唯余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弥漫。
整个古皇山,再无半个活物。
石皇立于尸山血海之中,天荒戟斜指苍穹,戟尖滴落粘稠的血珠。
接他龙行虎步,踏着染血的路,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