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钮祜禄氏被她气笑了,她只是动了恶念,又不是真的动了手,完颜氏和喜塔腊氏被她针对那么久还好好地活着,六格格这么快就没了只能证明她该死!
本来就是早夭的命,她还没怪六格格连累她,侯氏反倒倒打一耙,真是毫无天理。
侯格格极力平复自己情绪,可是她没法真正控制住,她只能故作平静,看到钮祜禄氏一次次说着自己无辜,她就想一巴掌扇过去,怎么可以有人这么理直气壮说自己无辜的。
“好,你不是说想知道是谁跟我说的这些话吗?那自然是嫡福晋,她说你心狠手辣,为了扳倒她,狠心对我女儿下手。”“你滚!"听到是喜塔腊氏,钮祜禄氏本就激动的情绪克制不住了,“喜塔腊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连自己的身子都能算计,就为了栽赃嫁祸我,你居然连她的话都敢信。”
侯格格冷笑道:“我为什么不信她,我知道她是容不得人的性子,她害过大阿哥大格格,也害过完颜侧福晋的身子一-两个孩子走得蹊跷,完颜侧福晋的身子刚进门时可没有虚弱成这样。”
钮祜禄氏眼中闪过诧异,“你居然还知道喜塔腊氏不是个好人。”“你当谁都是蠢的?"要不是她地位低微,只能看着这些地位高的聪明人要心机,她也不至于一次次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难怪完颜侧福晋始终不掺和进这些事了,眼高于顶是一回事,被人当作蠢货也是挺逗人笑的。
“我知道嫡福晋害人都是有缘由的,大阿哥威胁到她嫡子身份,所以得去掉,大格格跟她嫡女同年出生,但她嫡女没了,她看大格格不痛快,也去掉,完颜侧福晋进门是奔着接管她后院主母的身份去的,她自然不愿完颜侧福晋有孕生子,如同你进门时,她拼命对付你一样。”她顿了顿,语气阴恻恻,“轮到我的女儿时,我的女儿可没威胁到她,也没让她不痛快,你说她凭什么会害我女儿,是平白给自己招麻烦吗?就像你说的那样,她既然一心一意奔着算计你去的,何必还给自己惹麻烦,只有你才会动手。”
钮祜禄氏到底重来一世,当过一辈子的皇后,她感受着外边的安静,突然有种感觉侯氏是故意引人犯忌的。
“我差点上当了。"她意有所指道,“你平白无故就猜疑喜塔腊氏的算计,可不管是大阿哥大格格还是完颜侧福晋的身子,你都是没有证据,只有这张嘴在故乱揣测人吧,你说我会动手,我害你女儿做什么,我还负责你女儿的抓周礼,你说我害你女儿?真是可笑。”
她盯着侯氏的眼睛,试图从她眼中看出点什么来。侯格格却不为所动,自打她明白她女儿的死跟钮祜禄氏有关后,她全身心都在控制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不能被钮祜禄氏影响。
想想看完颜氏对她的叮嘱,完颜氏说过后宅之中最常见的手段便是将半信半疑的事说成七成的笃定,将七成的怀疑说成十成十的确信,她要是先乱了阵脚,她孩子的事一辈子都得不到一个答案。她要冷静,她不能让钮祜禄氏看出任何不对劲。完颜氏说,要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可以装疯。没人会跟一个疯子计较,特别是一个刚失去孩子的疯子。侯格格突然崩溃大哭,“不是你还能是谁?侧福晋,我求你还我女儿,我求你了,我跪下来求你好不好,你和嫡福晋彼此算计,为什么要让我女儿遭殃。她自是知道她刚才说钮祜禄氏害了她女儿的说法站不住脚,可如果不是她看出钮祜禄氏的不对劲,她还真被钮祜禄氏蒙混过去了。钮祜禄氏目瞪口呆,“你想疯出去疯,别在我面前疯!”侯格格跪在地上磕头,头已经磕出血了,她是奔着要自己命去的,因此才磕第三下,她就晕死过去了,额头上鲜血淋漓,钮祜禄氏被吓得魂不守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来人啊,你们快来人啊,侯氏出事了。”钮祜禄氏惊慌失措,她虽然害人,可她没看到过这么多血。为什么侯氏母女俩都想将命赖在她身上,还有喜塔腊氏,三番四次算计她,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喜塔腊氏现在就死!永琰站了许久,也听了许久的话。
他听到侯氏的猜疑,也听到钮祜禄氏的笃定,知道侯氏的崩溃,以及两人对喜塔腊氏害人这事的肯定,两人都没有证据,但两人都肯定喜塔腊氏手上沾有人命。
还有最重要的……喜塔腊氏害了箐箐的身子。永琰脸色沉沉,想听她们还能闹出什么动静来,结果到最后侯氏彻底不要命了,疯了。
他命人叫来太医。
奴才们立马冲进去探侯格格的鼻息,为首的宫女道:“还活着,快点。”钮祜禄氏看到主子爷进来时,那一刻呆住了,她虽然怀疑侯氏是在套话,但她没想到真有人在外边听着。
这人还是主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