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说起的悲悯涌上四人眼中,而侯格格哑声道:“怎么不能理解,可侧福晋该看看,我是有过孩子再没了,心中比你悲痛千倍万倍。”
兰箐箐反问道:“你没体会过一辈子无法有子的滋味,你怎么知道你比我的难受就更难受?难受这种事是能拿来衡量的?我只想问个清楚,你们只管答我是或是不是就好,我不想冤枉好人。”
“冤枉好人?“关佳格格深吸一口气,“侧福晋,你心地还是太善良了,身处皇宫,你居然还担心冤枉好人,难怪你被喜塔腊氏算计成这样了,你这性子,太过骄傲,天生就不适合皇家。”
事到如今,她也不忌讳坦坦荡荡说出嫡福晋的名字了。兰箐箐手一紧,“你知道怎么回事?”
这回换刘格格开口了,“侧福晋,您坐下吧。”大抵是同病相怜,作为同被嫡福晋算计过的人,坐在一起的五个人坦坦荡荡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刘格格道:“我跟你一样,只是心里猜测没有证据,但我儿子去得不明不白,他甚至还没有一个名字就下葬了。”
她平静地诉说,也悄无声息地落泪。
沈佳格格握着她的手,无声安慰。
关佳格格也道:“当年我和喜塔腊氏同时生下女儿,我生下大格格,她生下二格格,她的女儿在三岁时去了,我的女儿也紧跟着去了,就当我自作聪明吧,我竟有种她女儿去了,所以容不得我女儿活着的感觉,我的孩子活着的那一年,身子骨是那样的好,为何会突然高烧去了。”侯格格只是流泪,她孩子是突然没了的,但在没了前的原因很清楚,她女儿是因为从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没了的,她最应该怪的人是她自己。兰箐箐强装镇定,“那或许完全是你们猜测。”关佳格格笑了笑,“猜测吗?是猜测又如何,我在大格格身上发现了一件我未曾见到过的衣物,或许是阴差阳错吧,那件衣物曾经出现在高烧夭亡的二格格身上,侧福晋,您不也怀疑是喜塔腊氏对您的身子动手了吗?”兰箐箐久久不语,思考良久才叹道:“我这副身子坏了就影响不了喜塔腊氏了,对喜塔腊氏来说,钮祜禄氏或许是后院最大的威胁了,我不信喜塔腊氏是突然出的事,她既然有本事算计我们这么多人,我不信钮祜禄氏会轻易得手。”她留下这段信息量重大的话就起身要走。
侯格格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道:“侧福晋,您是不是猜到什么了?是不是喜塔腊氏和钮祜禄氏斗起来,为了陷害钮祜禄氏,拿我女儿做局。”兰箐箐背过去的身子顿住了,脸上不动声色扬起一抹笑,这领悟能力还是挺强的。
六格格夭折之事必然跟喜塔腊氏和钮祜禄氏这两人有关系,就算不是两人一起下手,也得是其中一个人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