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医院抛下她离去时的冰冷眼神,还历历在目。
她实在是没什么勇气去谈这些,等她适应了谢宴的转变,她再找他说吧。
做完这一切,安兰就去洗澡去了,谢宴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他走过去把电视打开,随便调了一个台,把音量开大,电视的声音很快掩盖了洗澡的声音。
谢宴在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看了下白天唱的歌词,这词他都不知道唱多少遍了,但是今天唱的时候总感觉跟之前在乐队唱的不太一样。
要说哪里不一样他也找不出来,毕竟他听着调是准的。
谢宴手指正滑着歌词,浴室的门开了,抬头就见安兰拿着吹风机向他走了过来,她头发吹得半干,脸蛋被热气蒸得泛着粉,唇色红得像染了胭脂。
谢宴手指一顿,飘忽地移开视线,他迅速把歌词界面切到微博,胡乱地刷起来。
安兰在谢宴跟前站定,趁他不注意偷偷拿沾了水的梳子,给他头顶的尖刺给梳顺。
谢宴感觉不对劲,蹙眉道:“头上有点凉……”
“是……定型水。”安兰说的时候差点卡到舌头。但她总不能说他吹得发型实在太丑了,这种话有点伤人。
好在谢宴有点走神,没太在意这点小细节,给他头发打湿后,安兰就握着吹风机,拨着他的头发,给他吹干。
谢宴低着头,任由她的手指穿插在自己的头发里。
他的头发茂密柔顺,在她的指尖舒展开,金色的发丝被吹得暖烘烘的,像大型犬身上的软毛,摸着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安兰的手指拂过他的耳廓,热风吹得他耳朵滚烫,谢宴握紧了自己的手机。
安兰吹干后,又把谢宴的刘海理成顺毛,这下总算顺眼了许多。
“好了。”安兰满意地收了吹风机。
见安兰离开,谢宴直着的腰终于不堪重负地弯了下来,他靠在沙发的靠垫上,勾了勾自己的领口,让空调的风灌进来。
谢宴坐了会,还是觉得热,就从阳台把烘干机里白天洗的酒红色睡衣收进来,带着进了浴室。
他刚准备洗澡,余光就瞥到镜子里自己乖顺的头发,每根头发丝都透着好宝宝的气息,哪还有之前一星半点的潇洒不羁。
到现在谢宴算是明白了,她突然给他吹头,恐怕是不喜欢他吹的发型。
意识到这一点,他不高兴地用手拨乱自己的刘海。
额前的头发被他拨得翘了起来,他盯着镜子里的人几秒,又把刘海重新拨了回去。
算了,他长得这么帅,这乖宝宝头他照样能驾驭。
谢宴想着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开了淋浴,刚把衣服脱光,还没冲两下,门锁就动了。
艹,忘了锁门!
谢宴反应了一瞬,在安兰进来的前一秒,光速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