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一碗米饭下肚,她的身体总算不像先前那般软绵绵的。
等完全吃饱,安兰想起来冰箱里那两块巧克力。
没忍住把巧克力从冰箱里拿出来,剥了一块放入口中。
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安兰愈发想念谢宴。
她拿出手机解锁,打开微信,前几条都是工作上的消息,往下拉才看到谢宴的聊天框。
她点开聊天框,看到和谢宴的最后一条消息,准备打字分享心情的手指蓦地停住。
那条消息是谢宴周六晚上发的,是一句晚安。
本身这条消息,并没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谢宴不在家时,基本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但是今天却一条都没有。
也就是说,他从昨天晚上十点到今天下午五点,一条消息都没有给她发!
安兰的第一反应是,谢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赶忙给谢宴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是电话并未如她所愿被接通。
而是一阵忙音。
安兰接着又打了好几个电话。
依然无人接听。
就在安兰心急如焚,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她赶忙接通,“谢宴”二字还没说出后,宁华芝小心翼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兰兰,谢宴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突如其来的话问得安兰有些懵,她回神后道:“没有啊妈,怎么了?”
“兰兰,你有委屈可千万别憋着,有什么事告诉妈,妈来替你教训他。”宁华芝接着道。
安兰听着越发觉得古怪,她道:“妈,到底怎么了?”
“哎呀,没什么。妈就是想说,谢宴已经知道错了,明天我就和你爸开车把谢宴送过去,给你赔礼道歉。”
什么错不错的。
她和谢宴又没有吵架。
安兰消化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惊讶道:“您是说,谢宴在您那?”
“是啊,你说这是什么事,吵个架还离家出走了,真是给他惯的……”
宁华芝又说了些什么,安兰没听下去,她满脑子都是:谢宴不是去参加冯良的婚礼了吗,怎么会在他爸妈家?
“妈,你们先别过来,我现在去找谢宴。”安兰一脸混乱地说完,就拿起外套出发了。
谢家所在的H市离魔都不远,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那片别墅区里,靠近江景的那栋就是谢家。
安兰将车停好,来到门口正准备敲门,里头就传来谢建树愠怒的声音。
“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染头发,像什么样子!”
“坐没坐相,站没站像。老子看见你就来火!”
“还有你这纹身,我都不想说!”
这骂的是谁?
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谢宴。
安兰实在难以把纹身和谢宴联想在一起,在她的印象里,谢宴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他和她说过,他爸爸以前是军人,家教很严,所以他从来不会烫头纹身。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安兰的思考。
她接了电话,是宁华芝。
“兰兰,你到哪了?”
屋里谢建树的训斥还在继续,如果她现在说在门口,他们一定会尴尬。
安兰决定撒个小谎。
“妈,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她说完之后,宁华芝的声音就在门后响起。
“你们消停点,兰兰就快到了,别给人吓到。”
安兰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谢建树发那么大火。
但她还是忍住敲门的冲动,在门口站了五分钟,才按下门铃。
没过多久,门就开了。
“兰兰,你来了。”开门的是宁华芝,她脸上挂着笑,热情地牵过安兰的手,“谢宴之前就吵着要回去,说想早点回去见你,本来我和你爸打算把人给你送回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接他了。”
听着宁华芝说谢宴想见她,安兰又想起便签上的话,心里泛起暖意。但很快这点感动就被理智给占领。
她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谢宴以前只要出门就会跟她报备,但是今天他参加完婚礼后,来他爸妈家却没告诉她。
而且还不接她电话,害她这么担心。
“妈,谢宴是什么时候来的?”安兰抿了下唇问。
“下午两点吧。他来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
宁华芝想到开门看到谢宴那副装扮,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那鼻子那眉毛跟他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都要以为是哪里来的混混。
记忆中谢宴这副叛逆样还是高中,尽管就叛逆了两年,但这两年她的日子可一点都不好过。
谢建树经商之前是军人,最在意规矩,他没少因谢宴的特立独行打骂他。
而谢宴又是青春期,谢建树越反对他,谢宴就越要和他对着干。
宁华芝夹在两父子中间,是一天也没睡好觉。
好在谢宴上了大学跟安兰在一起之后就懂事了许多,两父子的关系也跟着缓和了不少,她也总算能少操点心。
可以说,谢宴的改变,安兰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