塾上过战场的人,他清楚假发这家伙洁身自好的恐怖程度,能在大晚上和桂一起走,说明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他也不信区区冈田似藏就能杀掉桂,假发那家伙肯定早不知道躲在了那里。就是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假发是假死,如果她不知道,那在船下哭的模样确实很可怜,如果她知道,那她伪装得实在太过成功。经过一天的观察,高杉发现她本人过于胆大和能适应环境了,有些时候话痨的程度和桂不相上下。
不过这些对高杉晋助来说都不重要,他要做的是毁灭腐朽的幕府,是再次掀起战争。所以他来到这里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调查我?”
如果她和桂的关系真的很近,自然不需要越过桂来查他。如果她和桂的关系没有那么近,那为何要来查他?
高杉晋助的眼神像是在丈量猎物的脖颈该从何处下刀,佑希子被看的浑身刺挠。甚至开始想如果强行把那本书躲过来,系统派发的奖励能不能助她带着祖乐逃脱。
算了还是不要硬碰硬了,高杉能让那个冈田似藏乖乖听话,一定是比他还要疯还要狠的人物。
“我想了解桂先生的过去。”
佑希子低着头,真话假话混在一块:“我也想……了解所有关于攘夷战争的事。”
高杉晋助示意她讲下去,于是佑希子干脆把她给歌舞伎町所有人都讲了一遍的失忆寻夫复仇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她和镯子能共感,这样就好像有人在摸她的头一样,佑希子一直用这种方法自己安慰自己,让心情冷静。“但是现在桂死了。”
高杉晋助没有感情地叙述着「明面上」的事实,他忽然前倾,头顶的光将他的轮廓切成锋利的黑影,“假发那种软绵绵的攘夷方式,根本撼动不了这个腐朽的世界。”
他低沉的声音像蛇一样钻入佑希子的耳洞,“不如跟我走吧,来到鬼兵队。又子他们和你相处得很好,不是么?”“你来鬼兵队,我就放那个小丫头回万事屋。”佑希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高杉晋助。他的眼底浮动着幽紫色的暗火,嘴角缓缓扬起,声音仿佛浸了剧毒的美酒,既危险又令人沉沦。左眼的绷带下隐约渗出阴鸷的气息,而右眼则眯成一道细缝。
他的笑容并非浮于表面,而是从骨髓里渗出的疯狂,仿佛连他自己都是这场毁灭盛宴中的祭品。
佑希子想:你拿这个考验干部?!
她用手指狂捏玉镯让自己理智回归。
“我再考虑一下。”
高杉晋助也不急,他撤回身,灯光重新照在佑希子身上。“在你想好之前,就先待在这里吧。“高杉晋助走出门,佑希子听到落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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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怎么还给人锁起来了呢?!
这就不对了吧!
又子有些担忧看了看紧缩的门,又看了看高杉。“放她出来的话,她一定会发现红樱的秘密。"高杉对自己人一向宽容,加上又子是最小的女性船员,他给她解释,“如果她不选择留下的话,把她关在这里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再放她走就好。”
“我明白了,晋助大人!"又子松了一口气。红樱的秘密?
藏在房顶通风管道上的桂小太郎皱紧眉头,他想去思考这个秘密还有高杉的动机,但脑袋如同泡在一锅热水里,脸到现在还是红的。佑希子阁下说……想了解他。
桂在狭窄的通风管道中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此刻他和佑希子阁下只隔了一面天花板,他却无颜去面对她。
他怎么能再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让别人把重要的人从身边带走呢?
就像十年前,松阳老师被杀死的那晚一样。难道他根本没有前进吗?
所以高杉会说他是软绵绵的攘夷,所以他根本无法满足佑希子阁下吗?所以如果,她选择跟着高杉去寻找她丈夫的踪迹……【咚,咚咚。】
敲击墙壁的声音传来,桂抬起头,听见一道小小的声音。“桂先生,是你吗,你在那里吗?”
桂还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直到他身旁的通风口被搬开,佑希子从下面探了个头。
她见到他也呆住了。
“没想到……你短发是这种感觉。”
现在桂开始觉得短发很不方便了。
他的头发少了很多,真的能挡住现在通红的耳根吗?“你听见那家伙说的话了吗?红樱大概有问题,我猜他们可能量产了这种可怕的武器,说不定就藏在这艘船的哪个角落,我们最好把它毁掉,不然江户就又要有爆炸案了……你在听吗?”
桂只看到佑希子的唇一张一合,他本能地点头:“听到了……那你呢?明天我带你逃出去。”
“你优先保护神乐吧,还有我觉得银时和新八他们肯定也会过来的,还有伊丽莎白他们。"佑希子摇摇头。
“那你怎么出去?"桂担忧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自责,“你的胳膊还受伤了…“你忘了吗,我也有炸弹啊。"佑希子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just a way,“被这个小东西害了这么多回,它总要救我一次吧。”昨天去微笑酒吧上班前她一直在忙这件事,她意识到之前那个叫太助的客人就是蝮蛇的儿子,跟他讲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