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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3)

指。

江含烟很快会意,起身掸尽裙摆上沾染的尘土枯草,凑到两人身前,瓮声瓮气道:“含烟先行告退,就不打搅姐姐跟陈公子的雅兴了。”

陈彪早已急色难耐,一双浊眼直勾勾黏在姜晚棠身上,闻言胡乱挥着袖子,嗓音里满是燥意:“快走快走。”

对向姜晚棠时,又堆起满脸油笑,手指不安分地捻向她衣襟处:“这海棠花绣得甚妙,不如...让本公子仔细瞧瞧?”

“好啊,”待江含烟的身影消失在太湖石后,姜晚棠搭上陈彪的肩,手扶在他后颈处,按住他的后脑朝自己身前压,娇滴滴道:“你靠近些。”

男人巴巴应了,身体倾覆过来的那一瞬间,她左膝骤然抬起,用尽全身力气,直击他□□。

陈彪痛呼尚未完全出口,她便利落收腿,偏身躲过一旁欲伸手擒她的仆从,朝出园的月洞门方向狂奔而去。

“拦住她!”陈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身后怒然响起。

姜晚棠不敢回头,一秒不停,只顾埋头朝前冲。

穿过太湖石,跃下台阶,月洞门近在眼前,出了这处僻静的园林,不远便是萧府前庭,那儿往来出入宾客众多,他陈彪再是混账,也多少会有些收敛,姜晚棠如此想着,脚下速度越发快起来。

“江小姐?”一道女音忽而在前方不远处响起,她放缓脚步,循声望去,萧姝正领着一众宾客,浩浩荡荡从花厅那方走来。

瞧见她,萧姝步子微顿,一行人便也随之立住了。

姜晚棠暗道不好,却也只能停在原地,冲她招手:萧小姐好。”

萧姝漫不经心地打量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江小姐刚才不是在与我兄长谈天说地么?怎么又在这——”

她刻意顿了顿,眸光往姜晚棠身后扫去,“同陈公子私会上了?”

陈彪气喘吁吁赶来,瞧见萧姝,好似找到做主的人,三步作两步上前,坑洼遍布的脸上盛满委屈:“萧小姐可要替我评评理,这小娘子刚才对本公子百般殷勤,又是投怀又是送抱,哄得本公子晕头转向,哪曾想,临了竟给我来这么一脚!”

他捂着下身,痛心疾首跺脚:“陈家可就我一个独子,要是我就此不举,陈家岂不是要绝后?”

京中不少姑娘受陈彪轻薄过,大都知道他荒淫风流的德行,心里自然清楚从他嘴里出来的必定不是真话,龌龊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一说,可一旦发生在臆想的情敌身上,那就归另一码了。

“还真是狐媚子,见着个男人就想勾上一勾,”萧姝身后,一个脸盘圆润的绿衣姑娘踱步上前,扬声道:“怎么,一个萧公子还嫌不够,连陈公子你也要收入囊中?”

在一众闺秀心中,萧时泽是天上月、云间鹤,只可遥望、不敢染指的谪仙人物,反观陈彪,生得獐头鼠目、身形臃肿不说,偏生品德还败坏,就这么个人,也配和萧公子相提并论?

此言一出,在场女宾心里不免又酸又怒,也不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跟着一边倒地指摘起姜晚棠,替萧时泽打抱不平来。

“好不要脸。”

“萧公子那般英明神武,定是一时为她这张脸所惑。”

“别胡说,萧公子才不会这样没眼光,肯定是萧公子将她拒绝了,她这才转而勾搭上了姓陈的。”

“撩拨谁不好,非去招惹这个陈公子......她也真是饥了。”

“不许你们这样说我阿姐。”江含烟领着寻来的萧府护卫匆匆赶来,挡在姜晚棠身前扬声解释:“明明是陈公子戏弄我在先,阿姐为了护我才被陈公子缠上,如今倒要颠倒黑白么?”

“我戏弄你?”陈彪斜睨向她,目光轻蔑地上下打量,哼出一声冷笑,“就你这副模样,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段没身段,胸前坦荡得能跑马,也配让我费这个心思?”

“你......”江含烟紧咬下唇,半晌说不出话。

有围观宾客被这粗俗的话语逗出笑来,指着江含烟,饶有兴致问:“这就是江相养在江南乡野的那丫头?”

“可不就是,寒门小户出来的,即便进京做了官,家中教养到底还是差了些。”

晟朝颇重门楣,朝堂之上多为世家子弟,寒门之士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亦难跻身其中。江渊生于布衣,虽蒙拔擢官至丞相,仍旧为京中人士所轻视,兼之当朝尚武轻文,相权早已形同虚设,那些世代簪缨的权臣显贵,便愈发不将他放在眼里。

眼下,围观众人口风一转,又说起江渊为人如何死板、不懂变通云云。

萧姝默不作声听着,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腕间玉镯,任凭周遭议论此起彼伏,待声浪渐歇,她才抬起眼帘,笑道:“我看,这事也怨不得江相,江家主母去得早,有些规矩,需得当娘的手把手教着,那才受用。”

姜晚棠本一直安静立在一旁,面上淡淡,显得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不怎么在意,直到听到这句话,才一抬眸,冷声问 :“你什么意思?”

宾客谈话声彻底安静下来,他们肆无忌惮信口开河,也不听姜晚棠驳半句,低眉站在那儿,怎么都是一副任人揉捏的软疙瘩模样,忽然听她开口,不免有一瞬惊诧。

再转眼看她,仍旧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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