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呗。”姜晚棠看向身上湿透的衣裙,捞起裙摆拧了把。
“你衣服怎么湿啦?”屋内昏晦,江含烟这才注意到地上那一小摊水渍。
“哦,路上不小心淋湿了。”姜晚棠不想提起落水的事,随意搪塞过去。
“那你快去换身衣裳吧,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他也看不出衣裳有什么区别。”见姜晚棠摇头,又问:“要不咱俩换一身?”
姜晚棠没有妹妹,从未尝过姊妹连理的温情,闻言心头一热,生出些陌生的暖意,“以后还去义诊吗?”
“不敢去了......”江含烟声音低下去。
女子难,古代女子更难,纵使错不在己,却要承受虚妄罪名,还无处可诉。
“去,你又没错,为什么不敢去?我陪你一起去,若再有人敢骚扰你,我帮你对付他。”姜晚棠看了眼屋外的天色,站起身来,“你也起来吧,差不多得了,老头哪次回来看过?”
江含烟望向还剩四分之三的盘香,摇了摇头,“你去吧,爹要是问我,我替你遮掩。”
“行吧。”姜晚棠也不再劝,转身出了前厅。
顾景倚在廊柱前欣赏新得的玉佩,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
姜晚棠对他的突然出现已经司空见惯,抬眸瞟他一眼,脚下不停:“又有新任务?”
“对头。”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打了个响指跟上来:“主线任务三,明日巳时之前将萧时泽的衣服送还给他,增加他对你的好感。”
“衣服?什么衣服?”
姜晚棠一头雾水,思忖片刻方才记起,原是今日落水后,萧时泽给她披上的那件外衣。
她下意识朝自己身上看去,没有,又转身去瞧听荷,对方手上亦是空空荡荡,再一运神,心头蓦地一跳——那件外衣,怕是落在谢夕邺的马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