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起来像井字,中间那块土地所有人一起耕种,粮食交给周天子,其余自己分到的土地自己耕种,得来的粮食可以自己留下。”课本上上简单罗列了各个朝代的耕地制度,对于它们的瓦解与更迭,缘由只有一句话,其实她还不太明白。
嬴政颔首,“你可还记得你研制的铁犁牛耕?在此之前也有耕地工具,虽没有你赠给百姓们的耐用,却也大大加快了他们耕种的速度。”“若是一个月的耕地,半月便耕完了,剩下的时日你会如何做?”般般摸摸脑袋,“闲着也是闲着,开荒吗?"她记得这时候开荒是被大力推崇的。
嬴政道,“开荒的确并不被禁止,开垦出来的土地可以自己种植作物,每月需按时交税。”
“若要收税,自然就是变相承认了土地可以是私有的。"上交一部分税钱,余下的都是自己的,这可不就是私有制么?“当今天下大乱,其根本原因正在于这一点,列国开垦土地总有开到一起去的,那便有了矛盾,谁肯将自己开垦出来地盘的让给他人?那并非仅仅是土地,更有人力与粮力,那么,列国之间只能打了,谁打赢地算谁的。”这便是春秋大乱的起源。
“天下大乱,诸国疯狂开垦土地、抢地盘,为了不落后于列国,国内自然也要承认土地私有,宣扬谁开出来的土地就是谁的,这是为了鼓励民众百姓去开荒。"总不能让军队去开荒,他国打上门怎么办呢?列国一个个陷入了这样的循环,于是井田制在列国之间就都瓦解了。“由此,田地究竞种什么,君王可以大力推崇,却不能直接下令强行让他们改种,看不到收益的强硬措施只会引起民愤。”般般理解了,她想的是别的,“那土地也是可以自由买卖的了,有钱人的田地会越来越多,百姓的土地越来越少。”“这样也会引起民愤吧?没有田地的百姓如何活命都成了问题。”嬴政沉吟片刻,“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有效的变革措施,要变动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当下先放一旁,不急。”也是噢,要变革也要先等统一之后。
“治理国家原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般般煞有其事的唉声叹气,“对比起来,打仗竞是第一简单的了。”
嬴政:“历来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般般也没想到自己推动铁犁牛耕是为了让百姓们少些劳累…这也能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那她推行的六疾馆,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能有什么影响?"嬴政握着她的手轻轻捏捏,语重心长道,“硬要说的话,我并未看到缺陷,唯独可能会出现的官僚腐败现象也被有效的遏制。“那些女官直接对王后负责。
六疾馆在某种程度上稳定了社会治安,保护了劳动力,也打压了奸商、压抑医界的价格。
无论从哪方面都是好事,正是因此,嬴政才会决定扶持它。表妹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伙伴。
姬长月传回的消息,般般也知晓了。
夜里用膳,她还在托腮闲闲道,“表兄正愁没有正当理由罢免那些不肯向着你的臣子们,他们留着也是祸患,端看有多少人能被嫪毐策反,连根拔起也省事。”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嫪毐被逼谋反都是好事。她知晓表兄从头到尾都有打算,也不担心他。用了膳,嬴政陪着般般在院里溜达散步,迈入了五个月,她感觉每一天的肚子都仿佛比昨天的大些。
入了夜,梳洗过后回到内室,她探头瞧了一眼浴室内,嬴政正在沐浴。待嬴政出来,微湿润的长发散落,柔软了他眉眼给人带去的锋利,尤其昏黄的烛光中,他的脸庞被摇曳的火苗映出几分温柔。他刚过来,表妹便一股脑往他怀里钻,柔软的手摸来摸去,毫无章法的乱点火。
“我看你也是憋的狠了。"他分外调笑,捏捏她的圆脸。“不要只说我。“她不乐意,催促他快些。“你别动。“他止住她的动作,要再不出声,她非要扯得他压在她身上不可。他将人抱起来,让她与自己面对面,心里还记得侍医交代的,也不敢太放肆,只是还没有怎么亲吻、抚摸,都有些泛滥成灾。时隔多月的亲密接触,两人都有些克制不住,好在他理智犹在,还能控制自己。
表妹却是委委屈屈的,隔靴止痒一般不痛快。浅浅来了两次,他也是无奈,只好离开她。她以为他不来了,懵懵的抱着人。
下一刻,他潮热的吻覆其面上,撩开她淡薄的衣襟。以指搅弄春水。
她所有的一切神态变化,具被掌控在他的手中,断续的咽鸣,破碎的呼吸,临空时无意识寻找他唇瓣的轻蹭。
弄完,重新带她清洗了一遍。
般般已经昏昏欲睡了,耳边是表兄不断问她感觉如何的话,她回答没事都回答倦了。
她的确是憋坏了,次日起身都没那么难受了,神清气爽了许多,不过记得昨晚在浴室,仿佛半睡半醒间看到表兄自己无奈的在做手工活。看起来还怪可怜的,替她解决了,她睡着了。到了晌午,他回来时带了一个侍医,听侍医诊脉确认无事才肯放心。“去甘泉宫为太后诊个平安脉。"嬴政顺口道。“诺。”侍医顺从离去。
侍医离去时,心里感慨王上与王后感情当真亲厚,到这种情况竟然也没有纳妃的意思,听说这几个月王上闲暇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