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酸的肌肉,沾染水汽潋滟的眼睫,还有他近在咫尺的chuan息,掐着她腰肢的手掌,陷入臀rou的手指。
那一寸一寸被彻底侵占的滋味,无处可逃的呼吸全都被吞入他的腹中。起床后,嬴政已经不在身边。
她掀开被子,立即又盖上。
探手摸了一下,干燥的,想来昨晚已经被清洗过了。可即便如此,她总觉得有什么液体顺着大腿流出来,扯好被子遮住脸颊,热气熏天的,她将自己团成一颗球藏好。
一直到日上三竿,她在牵银的服侍下起身。牵银看着王后身上的痕迹,很是羞涩也不敢多看,许是服侍王后年岁多了,也敢小声埋怨两句,“昨夜王上饮酒了么?怎能如此不珍惜王后?”往日里她都不会被弄出这么些痕迹。
“没有。"般般含糊回答,“我也不疼,别担心,有些饿了。”牵银放下心,忙加快手上的速度,穿戴妥当,梳洗过离开内室。她跟着当地的妆娘学了两日,如今已会了蜀地的妆发,三下五除二给王后绾了她喜爱的盘发。
顾氏与孩子们已在花厅静候,羹儿与李梦华蹲在一盆盆栽前讨论得有声有色。
“下了雨,泥土里还会钻出一条一条的虫子,细细长长,一节一节的。”“噫,好恶心啊。”
“不恶心,这虫子可以拿来钓鱼,鱼儿就喜欢它。”“切碎了吗?那么长鱼儿吃不了吧?”
“嗯,切开了它还会动,下回我带了了妹妹看。”“……我才不看,你可别叫我。”
顾氏表情有些无语,托腮看着那小两只说话。“我竞睡过头了。”
“妾身见他们玩的正好,早膳用得晚,这会子也不饿,王后此时起身正正好。"顾氏起身行礼问安,虽然王后说不要多礼,不过该有的还是要有。那两个孩子就随意的多了,还蹲着玩耍呢。午膳时,嬴政与李斯没有回来用。
般般只跟顾氏说他们还有正事,顾氏没有多问。随意叫了几道菜。
一道宫保虾球,虾球炸过,因着铁锅的广泛使用,这两年炸货逐渐风靡盛行。
怪味牛肉,入口鲜香挂辣,牛肉极为入味。担担鳜鱼、沧银鳕鱼、三色酒溲面,辅之以各色小菜。两个小的喜爱虾球,用到一半吃了个精光,让厨房又炸了一份。吃饱喝足,一行人带着些侍卫出门溜达。
秦宫的白面内监也跟着一同出来,他掌管后宫,与前朝的秦驹地位相当,名字却十分秀气风流。
江玉井。
李梦华朗朗上口,“玉井含虚收斗柄,冰绡漉月酿天浆,这是个好名字呀江内监。”
江内监面露诧异,“李小娘颇有学问,仆的父母为仆取此名寓意为玉井映月,智慧如泉,希望仆脑子聪明些。”
“那好巧,我爹娘给我取的小字也是这样的意思!”周遭人掩唇而笑。
般般跟着笑,羹儿不爱念书,了了与他相反,甚好。“姐姐你那是什么眼神?"羹儿炸毛,顿时不乐意了。“是骂你没学问的眼神。"般般直言不讳,假笑着掐他的脸。惊觉弟弟这般高,竞然比她还要高了。
不自觉的,她后退了半步,有些郁闷。
“我也有学问,能当场作词,不信你们听!"他不服输,在众人起哄的笑声之下,认真沉吟片刻,回望着大好河山,放声道:“吕艳辐奏九街通,连云楼阁势峥嵘。”
“渭水烟波涵碧落,终南晴翠入苍穹。”
“蚕丝乐,稻粮丰,奏弦歌纤陌交通。”
“升平何处铭功德,蜀地河堰沐仁风!"①般般与顾氏都愣住了。
顾氏跟在李斯身侧,也有些才学,听得出羹儿公子这词赞扬的是这蜀地一路过来的山水与当地的桑农发达,顺带着称赞了昭襄王建造都江堰的功德。“好一阕秦中颂!”
李斯的声音。
众人回过头,也不知嬴政与李斯是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仿佛是听了有一会儿了。
这正是在街头,赢政让她们无需行礼。
般般喜意盈盈的依偎过去,他轻轻揽过她的腰肢,指腹揉按了两下,眼神示意她好不好。
她摇摇头,抱着他的手臂,表示自己还好。羹儿作了一阕词,得意的不行,最后还是被赢政拆穿了,“说吧,这阕词你想了几日?还在路上便瞧见你琢磨。”
终于给他找到机会唱出来了。
“……“羹儿服了,“无趣,没意思!”一股脑跑了个没影。一行人逛了会儿,嬴政的观察能力一直很惊人,般般看什么多看一眼,他便让秦驹过去买回来,到最后都快装不下马车了。夜幕四合,回到住处,般般悄声问,“表兄,你这些日子不在咸阳,事无巨细都交给嫪毐,这能行吗?”
她不放心他。
“我摆出一副信任他的模样,他只会更飘,这会儿恐怕满心都是笼络朝臣以及对付吕不韦,做的最出格的事竞是给太原郡的封国改名为嫪国,他的胆子和眼界也就到这儿了,废物一个。”
“给他机会,他也不中用。”
说到这里,赢政似乎都无语笑了,鄙夷与嘲讽毫不遮掩。“那要如何处置他呢?"般般也染上了愁容。嬴政眯起眼眸,“也不难,狗急了也会跳墙,逼他做那条狗便是。只要他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