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叵测,定是一早便知晓小赵姬聪慧过人,奇货可居,"郭开果断告密,“昔年臣奉先王之命护送秦王回秦,那秦王不带小赵姬走,便不肯走。赵偃滑稽笑出声,胡子都翘起了一边,仿佛听见死对头的瓜乐得不行,″哟呵?当真?”
“可不是么,臣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快急死了。”“那看来这赵政倒也是个情种。“赵偃搓搓下巴,他摇摇头,啧啧称道,“不过,小赵姬给了他算是遗憾了。”
仔细回想一番,当年赵偃与秦王在姬昊家中发生冲突,小赵姬虽然胆寒,仍冲了出来挡在秦王跟前,她说什么来着?你不要欺负我表兄?
大约是这句吧。
赵偃记不清了,倒是她那张倔强又漂亮的小脸蛋,与吓得颤颤巍巍的小腿让他记忆犹新。
混蛋,越想越后悔了。
赵偃舔了一把后槽牙,恨得眼冒绿光,“列国此时都在传秦后贤德仁善,倒是让秦国名声都好了不少,更吸引诸国名士生出向往侍奉之心,这让寡人如何睡得着?”
原本秦国日渐强盛他就不太能睡得下。
秦昭襄王好不容易死了,又来了个主攻派的嬴政,谁受得了你说。最可恨的都不是嬴政,而是秦国至今以来,竞无一个昏君,难不成还真是天命所归啊?
什么好的都紧着秦国来,那秦国丞相吕不韦要著书,招揽天下三千满腹才华的门客,忌惮!他实在忌惮啊!
赵偃半夜气醒了,都要瞪着娼后看半响,当然,骂娼后赵偃是不敢的,也只有趁她睡着瞪会儿了。
“怎么他的王后我的王后不一样?他凭什么?“赵偃恨得牙痒痒,“寡人当年若是想开些,将小赵姬纳为妃,便没有后来的诸多事端。”烦死了。
郭开眼观鼻鼻观心,小心提醒,“王上,王后只怕也不会同意的,您闲暇时候去娼馆玩耍,咱不都要乔装一番吗?”“你这小人怎么说话的?你说寡人畏惧王后?“赵偃吹胡子瞪眼。“不敢不敢,臣绝无此意!"郭开麻溜跪下熟练抱住赵王大腿,“臣是夸赞王上爱妻爱子,深明大义啊!”
“咱们还是商议一番,如何攻燕之事?"郭开擦了一把汗,“无论怎么说,燕国目下都是七国最弱者,若我赵国能吞并燕国,疆土开阔,国力壮大,便不用提防区区一个秦国。”
赵偃哼了一声,瞥他,“你当燕国真的脆弱到寡人随便踢一脚便能灰飞烟灭?况且…姬丹那小子自幼与秦王关系亲厚,寡人举兵攻燕,秦国必定出兵援助,届时我国内无人防守,岂非一击即破?”“哎。"郭开露出一个您说错了的表情,不赞同道,“王上,秦王与姬丹可并非真心实意的朋友。”
赵偃定住,面露好奇,“此话怎讲?”
“秦王记仇,心胸狭小,报复心极重,当年您不过言语侮辱他几句,他竟钻空子险些让您断腿。”
听到这话,赵偃不免脸色阴沉,这是他一辈子的黑历史,提起就心梗。“燕太子的伴读李歇您可还有印象?"郭开询问。“李歇?“赵偃皱眉仔细回想,“约莫是有些印象,有棱有角那个。”“……“郭开没忍住嘿黑笑出声。
赵偃:“长的是够丑的。”
“他背地里没少离间秦王与其他质子的关系,还说是奉燕太子之命,燕太子究竞是否知情两说,您说,秦王当时不发作是式弱,如今不发作是为什么?”“秦王脑子有问题。”
“……王上,您认真些。”
“好了,寡人知晓你的意思。“赵偃不耐烦,“这些不过你心中揣测,没有实质证据,寡人身为赵王,不能举国冒险,攻燕之事容后再议吧。”郭开急切,“王上!王上!”
“咱们不先下手为强,燕国只怕是要与秦国盟好了!”赵偃脸色微微凝住,“你说什么?”
郭开语重心长,“王上,咱们派遣到燕国的柳梢方才传信回来,说秦燕近日异动频频,燕王有意与秦国盟好,要互送质子,要真送去质子,那盟好的合约便算是彻底定下了!”
“柳梢还说,燕太子丹自请到秦国为质子,燕王还在思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