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化的文雅名字。”
此言一出,赢政笑出了声,“哦?”
他纯粹是被表妹的做派逗笑的,她的不满和嫌难听写得满脸都是,遮掩不住。
“我要想一会儿。"般般瞥了一眼李斯。
李斯精准接收到信号,自觉地提出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去。…不管怎么说,这个李斯情商极高,很有眼色。般般悄悄松了口气。
嬴政亲自去研墨,铺开一张干净的黄纸,润笔过后递给表妹,宛若翩翩公子,温润体贴,“王后请。”
………“怎么没人发明国骂啊。
般般看看他,又看看黄纸,不愿堕了面子,故作矜持接过毛笔,被表兄扶着坐下,她复抬头瞄他。
嬴政笑意盈盈地,“怎么?”
眼见比笔尖的墨汁就要滴落,她落笔滑动,写下两个名字:乌圆、雪姑。“王翦的妹妹聘了两只狸奴,仿佛就叫这个名字。”“那我的猫不能与旁人的猫撞名。"可她有点想不出来了。两人坐着坐着,谁也没说话,都盯着黄纸看。般般托腮望向灵窗外的景致,上一次这般,还是表兄教她写字呢,她的家书好多错别字,拿刀子刨竹简刨的手酸,表兄帮她写了。“表妹想取什么名字?”
正这么发呆,表兄的声音自身后落下,般般稍稍回神。不等她回首,身后之人便已俯下身来,更大的手掌握住她的,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
“就……取意日和月吧。”
“日,月。”他在她耳畔沉思,“不仅如此,还要冠上你我的姓氏。”“玄。"他握着她的手,两只手指交叠,他的指背白皙,乃是一种健康的透白,而她的手指纤细,于他的手掌之下露出片片奶白色。“曦。"第二个字落下,他复而念道,“玄曦。”接下来是母熊的名字。
他仿佛了然于心,又像是一早思索过了,落笔顺畅,轻重缓急顿挫有力,“玉皎。”
“玉皎,好像兔子。"表妹的声音钻出来,她埋着头,他只能瞧见她可爱的发旋,声音闷闷的,但不像是不高兴。
“确实像兔子。"他重复念着。
她伸出了左手,手指指向这几个字,“玄对玉,曦对皎,这是黑对白,日对月。”
“黑色的太阳也太奇怪了。”
“阿。”
“我也要当黑色的,叫做玄皎吧。”
“?〃
不是说奇怪么?
她轻轻晃动手腕,嬴政顺势松开她的手,这才发觉她的耳尖已经红透。两人做尽亲密的事情,最亲密的榻间,她唯有大胆,不见羞涩,如今只是交叠着手指一同握笔,就将她羞成这个模样。他探出指尖,轻轻揉了一下。
她微惊,立即抬头。
他的脸已覆近。
′啪嗒'一声,毛笔滚落。
黄纸上氤氲一片墨汁,其上书写两个名字:嬴赢玄曦、姬玄皎。两只熊猫幼崽互相蹭蹭,公的那只眼睛提溜圆,黑漆漆的看来看去,机敏好奇,母的那只趴着一动不动,眯着眼睛仿佛仍在睡觉。公的用脑袋蹭蹭母的,舔了一下它湿润的鼻头,母的那只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也蹭蹭它。
太阳西沉,余晖倾洒大地。
般般扯了扯肩外滑落的衣裳,趴在表兄胸前睡得香甜,三千青丝铺在床榻上,将她的肌肤映衬的无可比拟的白。
隐约间,好像有人摸她的脸颊,指腹轻轻在脖颈上停留,痒痒的,她没挥的开,睁开眼睛。
是表兄,他醒着正在看日落。
“冰肌疑裁云间雪,素魄初临玉宇秋。”
这是诗?
他怎地莫名其妙忽然作诗?
也不是形容日落的呀。
愣愣了两秒,见他俯下身来,嗓音压得格外清浅,含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一握柳腰风欲妒,半痕棠晕月含羞。”“一一??“般般脸颊炸红。
“你、你怎么一一”她瞠目结舌,指着人的指尖轻抖了两下。嬴政握住她的手指,“我怎么?随口而作,不许?”“这是荤诗吗?“她抽出手,迅速裹紧被子,看表兄的眼神像在看坏蛋。“这是吗?"嬴政反问。
“不是吗?“般般警惕,“好啊,表兄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我平日里说点什么,你还不如我说,要捂我的嘴巴。”
“表妹误会了,这诗只是在形容你脸红以及腰细罢了。”嬴政正经的摇摇头,露出一副′你怎能如此看我'的谴责表情。放一一
不行,不能这么没素质了。
即便是在心里。
般般掀开被子,望了一眼自己的皮肤,“那冰肌是什么。”“你这就是荤诗,不许狡辩。”
她这煞有其事的,嬴政倒是起了戏弄的心思,“你要听荤诗,我也可以说。”
………般般慢慢眨眼,有点怀疑人生,表兄平日里很正经,看不出来会这些东西,“哦…那你说?”
嬴政刻意贴近她,“不是穿衣裳了么,裹这么紧做什么。”“唉一一"被子被扯走了,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扯着滚进了表兄的被窝里。
什么害羞!
她没害羞!
老夫老妻了!
一抬眼,他的脸近在咫尺,“温香软玉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