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而被勒出性感的弧度。
倏忽片刻,手的主人问:“还难受么?要不要揉揉。”“…好烦人,你也是存心问的一-吧。"她干脆捞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锁骨之下。只是这句话都没说完,就被撞的吞没回了嗓子里。她干脆搂住人的脖颈,将人的脑袋也压下来,“你亲一亲。”天色不亮,李斯没睡着,当然也一定睡不着。他坐在离宫屋檐下,屋里的冰盆数几,并不燥热,他不睡并非是热,而是忧心自己的妻孩。
秦王将他困于秦宫已有四日,时间越久他心里越忐忑。天色蒙蒙亮,他盘腿坐在廊外眺望天际线,整个人入定了一般。这时,东边传来慈案窣窣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望过去。率先打头的寺人映入眼帘,李斯稍愣,那正是秦驹,秦驹打了个哈欠,瞧着也像彻夜没睡。
王驾返回咸阳宫途径此处,就这样巧合的出现在了李斯的视野内。秦王正倚其上,合眼小憩,颇为神清气爽,那张得天独厚又颇具少年威严的脸庞犹然挂着一抹餍足。
李斯看了一下方向,那应当是昭阳宫的方向?“王上,李斯拜见王上。"李斯放开嗓子,铿锵有力喊出声。这声音在寂静无声的秦宫分外响亮。
秦王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看见李斯,嘴角略略抽动几下,约莫是强忍着,重新展颜:
“客卿何故在此坐着?”
“下臣起身更衣,瞧着快要日出,不愿错过这样的好风景。”李斯恭敬笑笑,眉眼却挑起,“王上不若一同赏景?您一贯匆忙处理政务,想必也没有空闲停下歇息,适当时候驻足也不失为一种调停。”话都说到这里了,秦王怎能拒绝。
李斯俯身等候,等了好一阵子,才听见秦王下来的声音,“也好。”李斯全当没听出秦王口吻里的冷漠和不情愿,无辜的跟在他身后。当第一缕晨光自地平线跃出,浅金色的光穿破黑夜,照亮大地。那光束将端坐的秦王与臣子李斯笼在其间。“实乃盛景。“秦王看入了神,不自觉夸赞。两人兴致来了,随口作词。
罢了,秦王询问李斯:“客卿拜在相邦门下多久了?”李斯如实回答:“已有七年之久。”
“当年下臣从齐国来秦,正是庄襄王当政,相邦那时便是丞相,治国有策,深受庄襄王倚重。”
何止是深受倚重,几乎吕不韦说什么,庄襄王子楚都会听从,他虽然并非平庸的王者,却因被吕不韦教导,两人的思维在某种程度上很一致,他对吕不丰存在着某一种崇敬。
毕竟若非吕不韦出谋划策,奔走游说,庄襄王还是质子,岂能即位称王。“七年之久,寡人要你入宫四日,相邦从不过问你的情状,看来客卿在相邦眼里无足轻重啊。”
这肯定是吕不韦在宫里安插的有人手,所以不必过问,也能给秦王脸面,营造一种尊重臣服秦王的假象。
可这话李斯能说吗?他不是傻子。秦王也不是傻子,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他只好苦笑一阵,“相府门客多达千人,富有才华之辈数也数不过来,李斯人微言轻,的确并不为相邦看重。”
李斯说的也不是假话,他在吕不韦门下侍奉七年,也是去年才走近他的眼里。
不过秦王既然这么问,想听的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假话,而是想看他的态度而已。
他不能说吕不韦在宫里安插人手这种坏话,那是背主,背主的人历来不会被重用,甚至会被厌弃忌惮。
斟酌片刻,李斯又道,“相邦为大秦兢业数十载,无论功劳亦或者苦劳,都数不胜数,不仅仅是秦国上下百姓爱戴他,宫中的奴婢们同样信服他。他与王上是一体的,我们都相信秦国在王上与相邦的带领下,必能开创出新高度。”秦王听罢,诧异的笑出声,冲他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这张嘴。“秦王虚虚指了指他,说了声罢了,将秦王剑取了下,“你来,你瞧这柄剑。”
李斯也没这么近距离看过秦王剑,摸摸胡子仔细端详。“王上,这仿佛并非青铜剑?”
“你说的不错,剑身由铁锻造,又以青铜漆身,轻易不会断损,但也更为重一些。”
李斯欣赏不已,“王后发明的铁锅,也是由铁锻造而成,下臣早早便好奇起铁了,这东西仿佛坚硬无比,抗得住火烤亦或是打击,若能大规模的用于武器,相比能增加大秦的战力。”
秦王道他说到点子上了,“王后炼制的铁锅,倒是让寡人看到了奇异的一面,膳坊做菜时寡人去瞧过,碳火不断炙烤铁,那碳竟能渗入铁的表层,这样的铁虽然硬度不均匀,却比寻常的铁更加坚硬。”“想法子将这样经过碳烤的铁制成箭头,亦或者短剑,杀人于无形,只要入身,便能令伤者再无抢救的余地。”
李斯一想觉得可行性非常高,立马赞同,“王上不若试一试,您提及此法,莫非想将秦王剑重新锻造一番?”
秦王点头,“正有此意,昔年王后曾赠寡人一柄铁剑,正好将秦王剑重新锻造加长,能更锋利、更刚硬。”
秦王不论朝政之事时,三句不离王后,可见这对夫妻感情甚笃。难怪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寻王后。
李斯心里冒出一抹酸,服了,你自己跑去找妻子,凭什么将我与我的妻子分开?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