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领又没那么好,早就露馅了。“既然知晓前路,防范于未然便是。"赢政安抚她。般般欲言又止,“那你还想要扶苏吗?”
嬴政又并非表妹记忆中的那个陌生的嬴政,可以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嬴政了,他对表妹口中说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谈何′还想要'?“我这前半生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千辛万苦回到秦国,若我是扶苏真不知道该怎么输。"嬴政无不讽刺,他连蒙恬都给他了,是什么意思不清楚么,“自裁?没有魄力、没有能力,懦弱无能,不适合为君为王。”不过他知晓表妹为何这么问,她懂得不多,心里只有他而已。“这一辈子,我只守着表妹也就是了,来日我们诞下子嗣,我定会好好教他。”
般般搂着表兄的脖颈,用力点点头。
仿佛方才的紧绷烟消云散,他陪着她入眠,忽然问,“你从前成亲了么?”般般刚要说没有,忽的想起表兄有许多孩子,她嘴硬,“成亲了,怎么?我还有好多孩子呢,和夫君恩爱许多年!”他搂着她腰的手臂蓦然收紧,心知她在撒谎,仍被这句假想激的心绪沉闷,“…那你我扯平了。”
褪去大秦可以改变的未来,他缓慢的想起一个问题,表妹既然自后世而来,那她还会回去吗?她是怎么来的?
他没问,心事重重,紧紧抱着她。
若有朝一日上天将她收走,他还能否活到重见她的那一日。他同样没问自己是如何死的,只是不由得想起子楚病重时表妹心惊担颤,怕他也身子不好,这样看来他早亡的几率很大。他从来不信命由天定,寿数有限这一说,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正眼相看。
即便他能健健康康活到老,也不过百岁罢了。他重新焦躁起来。
般般却是微愣,不敢相信素日里醋性超大的表兄竞然会说出这句话来,他连牵银帮她揉胸都不许呢,甚至孩子气的与一卷案牍相较高低。“其实一一”好吧,其实没有啦。
嬴政捂住了她的嘴,“呆笨。”
般般鬼使神差的明了表兄知道她撒谎,却不让她解释,或许,是在愧疚?愧疚他承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没有做到,虽然那个他也不是他。“表兄才是呆笨。"她回骂他。
“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般般看不见表兄的表情,可她的回答从来是唯一的,“当然,我永远不会离开表兄。”
这一夜,般般慢慢沉睡过去,靠在表兄怀里一夜无梦。嬴政则是彻夜难眠。
吕不韦首先发现异常,往日里朝议,即便这位年轻的秦王政插不上话,也会试着发表意见,今日沉默的反常。
朝议结束,议政殿内。
吕不韦关切询问秦王政是否不曾休息好。
嬴政微怔,似乎很意外吕不韦的关切,失笑的摇头,“相父多虑,不过寡人昨夜的确睡得不好,朝阳公主身子不舒坦,传了侍医,寡人担忧她。”吕不韦忙道,“原来是朝阳公主患病?王上担忧自然,可要紧?不若臣广招宫外医侍?”
“只是小事,”嬴政笑笑,“现下已经无碍。”“相父著书如何了?”
吕不韦叹气摇头,“门客众多,有真才实学的实属寥寥无几,"说到这里,他话多,侃侃而谈,“不过昨日倒是认识了一个有趣的人。”“哦?”
“那人名叫李斯,是个楚国人,他师出荀子,学的乃是法家思想,与我大秦不谋如何,他是个有趣儿的人,改日引荐王上?”“甚好。"嬴政怎会拒绝。
吕党罢了。
随后两人谈论了一番郑国渠的事情,嬴政亲自监工,多次亲临现场督查,吕不韦道,“王上开官招募修渠,当日报名者多达一百多万,为了缩短工期,他们轮换修渠,夜以继日,短短时间第一期的工程竞已修成了三分之一,饶是楚人的李斯亦被我大秦的凝聚力所撼,由此入秦想要建功立业。”嬴政心心中似笑非笑,便听见吕不韦含着歉意又道,“如此看来,这郑国渠第一期明年夏季前就能竣工渠看到成效,当日是臣妄言,险些误了王上的大事,还望王上恕罪。”
要说吕不韦会做人,能将庄襄王子楚哄得言听计从,该低头低头,该强势强势,他拿捏的一清二楚。
他摆摆手,“相父这般说就是见外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不过相父特意来与寡人道歉,寡人甚愉。”
“今日午膳相父留下,寡人在昭信宫设宴,我们一家单独用膳!”“这……“吕不韦见秦王政当真不在意了,高兴说,“那臣使人出宫去。”“这就对了,将相父的夫人都接进来,我们一同欢乐。”临近午膳时间,踏雪轩内。
嬴政亲自捡起妆奁内的耳饰递给表妹,“表妹安心用膳便是,即便不说语也没什么。”
“我知道了,"般般带上耳坠,“我会控制好不翻他白眼,小事一桩。”“好看么?"她左右端详铜镜。
“公主殿下天生丽质,寡人挪不开眼。"嬴政夸赞。般般诡异的瞧了他一眼,“表兄还是不要称呼我为公主了,听起来好像我是你的女儿。”
屋子里的宫奴们闻言,噗嗤笑出声。
嬴政:…“狠捏了一下表妹的脸,“奉承的话竞也听不得。”般般冲他撒娇的皱皱鼻子,抬起纤纤玉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