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丁也上一份,牛奶甜饼多蒸一些,甜咸口的都送些,配着吃正好。”
“诺。“内监笑意盈盈,“殿下贤惠,颇具主母风范。”“这、这话也不该现在说。"般般赶紧让他下去了,随便交代两句而已,毫无含金量!
不过被夸了这么一句,她有些沾沾自喜了,晚膳都多用了两碗,又带着牵银在宫里溜达了两圈消消食儿,月儿高悬,嬴政还没有出现在踏雪轩外。般般困顿,不想等了,洗漱一番躺下预备休息。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然昏昏欲睡了,忽的有人进来禀报王上来了,她揉揉眼睛没能起来,只是翻了个身。
下一秒,她便听见表兄高喊着′表妹'冲了进来。“何事啊?"般般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好起身了。嬴政坐在床沿,摊开手中的地图布帛,“我今日收到了一份大礼,你瞧瞧。”
“什么东西。"她嘀嘀咕咕,定睛细看地图,“这是何物?一条长长的线被标注出来。"像蜘蛛丝一般黑黝黝的。
“沟渠?“般般反应了过来,“这是沟渠么?”嬴政点点头,先夸了她,“表妹聪慧。”
随后他道:“此图乃是韩国的一位精通水利的大家呈上来的,名为郑国。”般般听罢大喜,“修沟渠好啊,这两年大秦干旱,我听表兄说连年收成比从前少了不止三成,那若是修成此渠便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呢!”“我也如此想。”嬴政笑意消退些许,“但是朝中大臣皆以为郑国乃是心怀奸计而来,认为此沟渠修不得,相邦更是直言此计为疲秦之计。”“说什么这非一日之功,将要耗费十年光景,还说我初登位,不该大兴士木,若是耗尽秦国精力,恐给他国可乘之机,简直危言耸听。”说到后半截,嬴政已然动了气,神态颇为阴郁。般般则疑惑,“修一条沟渠要耗费十年?可是大秦如今干旱,若是没有足够的后备粮仓,与军交战也不占上风吧?”嬴政冷笑一声,自傲自眉间漫出,“十年?我认为至多三年,我大秦臣民万众一心,岂非旁国可以比拟。”
般般连连点头,喜滋滋道,“表兄,你要修沟渠,那些种田的人肯定高兴,会很支持的,不用秦军也可以呀。”
嬴政立马握住表妹的手,“表妹言之有理,届时我招募平民修渠,定能事半功倍!”
见表兄喜悦,般般下床从匣子里取出自己午后画的马鞍图,“表兄看。”“什么?“嬴政细细看去,“这是…这是马?"他险些将猪脱口而出,是在看到表妹画的马鞍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猪是马。“表兄看这里。"般般指着圆拱形脚踏,“我今日和炀姜去骑马,才发觉脚没有蹬踩的地方,平时骑马已很吃力,若是行军打仗会更累,在马鞍上装上这个,还可以站起来打人呢!”
嬴政下意识蹙眉,展开图纸陷入沉思,自从造纸术之后,他从不轻视表妹的任何小点子,因而慎之又慎的收下图纸,“我收下了,命人制一批看看成效。”“不用!"般般先人一步,很是得意,“我已经命秋婵别院的人制了,明日便能好,表兄明日随我一同去!”
嬴政想了一会儿明日也无甚要事,点头应允。“原来表妹也并非只顾玩乐,一心为民。”“我哪有。"般般掐他手臂。
两人玩闹一阵,她关心的问,“今日晚膳用的如何?那些臣子们爱吃么?”“他们都夸赞你,安心。“嬴政摸摸她的发,没说当时有些剑拔弩张,内监忽的进来问是否要传膳,说是朝阳公主心中惦念王上与诸位臣子,早早备了符合各自口味的膳食。
这一举动打破了当时的紧绷,那些人纷纷恭维起般般来,这些年嬴政待姬家小娘是何种态度,有眼睛的人都心知肚明,那当时是怎么夸张的夸就怎么夸张的来。
“怎么夸我的呀?"般般追问,要听个明白。嬴政挑了句最直白的,“大秦有这样的王后,是他们的荣幸。”般般本想严肃一点的,严肃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结果一看表兄的眼睛,就没绷住。
她哈哈大笑,乐得不可自抑,“人家还不曾做过太子夫人呢,待及笄之后,直接就是王后了耶。”
“你还挺遗憾?"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