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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总醒来(3 / 6)

,若即若离。“亲脸与亲额头是不同的,以后你就晓得了。”“那我亲你!”

她凑近′吧唧'一下狠狠亲他脸庞。

“湿湿的,别不是把口水留在我脸上了吧?"赢政擦了一下。“没有啊!你污蔑我。"般般说,“我又不是会流口水的稚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很快到了入睡的时候,就此分离。次日清晨起来,般般的天塌了。

她的嘴角竞长了一个燎泡,红肿不已,疼的她摸一下都′嘶嘶'难忍,这无异于毁容,她伤心的坐在铜镜前哭了好一会儿,惨兮兮的。踏雪轩被哭的手忙脚乱的,请了侍医。

“小娘,您忍会儿,侍医马上便到。"牵银也急的忙慌,为她泡了败火的茶。“我好疼。"般般话都说不得,因为她嘴巴里也长疮了,扯开下唇,内里有两颗呢,红红的、白白的,别提多吓人了。侍医没到,秦驹倒是先到了。

“太子殿下不好走开,令仆前来瞧瞧小娘。”般般气馁,“都怪昨日的烤鹿肉!"虽埋怨,她心里明白不怪它,“是我昨日贪吃了,明明表兄都劝我少吃点鸣呜鸣呜…她疼的眼泪汪汪的。

秦驹瞧仔细了,宽慰她说,“这不是什么病,邪火热毒罢了,侍医开些药煎了喝,几日便能好全啦。”

般般弱弱的捧着嘴角,“那你走吧,让表兄不要担心我。”秦驹含笑:“诺。”

牵银小心翼翼地放心不下,“热毒是中毒么?"中毒怎么可能吃几日药便好全?而且,毒在何处呢?小娘日日吃食都经由她的手,若她因此中毒,她万死。“不是呀。"般般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倒是知晓自己嘴里是口腔溃疡了,但是这时候仿佛没有这个说法,“就是上火了呢。”牵银忧心忡忡挨着床榻边坐下,捞着小娘的手,“小娘不知,奴婢小时候在家中,邻家有位哥哥邪火入体,昏睡几次醒不来,喂了药也不管用,阿伯就他主请了巫术士来驱邪。”

般般听的一愣一愣的,想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崇邪的,不该如此愚昧,可她自己都穿越了,怎么解释没有这些东西呢?…不会真的有鬼吧?

她浑身一哆嗦,顿觉凉飕飕的。

“那他,后来好了么?”

牵银摇了摇头,“没有,他浑身滚烫,然后变成傻子了,"说罢她压低嗓音,“巫术师说他们请他请的晚了,那位哥哥被勾走了一魄,已无力回天。主仆两人俱吓得缩在一起,熬到侍医过来,众人急忙将他迎了进来。侍医是一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被一众小寺人小宫女蜂窝一般拥上来,一头雾水,连声′哎哎哎,勿急,勿急’,迎面便瞧见了泪泣连连的小娘。她容貌生的不俗,星眸微转,眼神灵动,顾盼生姿。细端详一眼,见她鼻腻鹅脂,悬胆端正,鼻尖精致。笼统扫去,更是香腮胜雪,上有杏眼,下有梨涡。总而言之,这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独独嘴角生了一颗豆大的燎泡。

“侍医,快帮我瞧瞧吧。"般般苦巴巴的,哀求着露了一丝撒娇腔。侍医想起家中的女儿,也是如此娇憨,惯爱撒娇卖痴的,想来是难受的紧了,于是赶紧凑近去探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这,肝火未免太旺盛了些,昨日小娘都吃了些什么?”牵银忙作答,“早膳用的是米粥,渍,辅之以小菜;午膳乃是蒸饭,爽口时蔬拌菜几碟,炙羊排,哦还有清蒸鱼,晚膳用的则是炙鹿肉,不曾夜补。”侍医恍然,点了点头,“鹿肉乃是大补之物,看来因在此物了。”般般叹气,“太子殿下亦是如此说的。”

当着外人的面,她一直称呼嬴政为太子,表兄是私下或者于熟人跟前才会叫的。

“太子殿下慧眼。"侍医待太子敬重,朝东宫方向作揖,旋即打开药箱要配药,“下臣药箱恰好有苦参,小娘含服一片。”般般依言照做。

苦参片刚一入口,无法言说的苦味直冲天灵感。“别吐,吐出来就没药效了。”侍医制止。般般苦的连翻眼看天。

侍医又说,“也别咽下去,小娘含着即可。”般般:…”

要她怎样!要她怎样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开了个单子,牵银随他去侍医局拿了药。药煎药一日三服,苦参一日含服两次。

鲁氏午后到踏雪轩教课,看见般般嘴角的燎泡也很惊讶,听到缘由忍不住教导,“任何好东西,贪多就成了坏东西。”先生教诲,怎能不听呢。

“知晓啦。”

不知道是否是药里有什么药材助眠,般般喝了药昏昏沉沉,鲁氏无奈让她去歇息了。

嬴政过来时,她刚睡醒。

他端着她的小脸仔仔细细的检查,她不大想给他看,躲闪着捂脸。“躲什么?”嬴政复又捏住她乱动的下巴,“别动,我看看。”她支支吾吾说不出缘由,睫毛乱颤,捏紧了身下的床铺,“我、我已经无事啦,喝了药,不难受了。”

“当真?"嬴政说她是骗子,因为他刚摸了一下那燎泡,她便痛的乱踢脚。“你别摸呀,弄破了会留疤的。"般般欲哭无泪。“留个疤你也有教训了,"嬴政不轻不重的哼道,“我说话,你不会听。“让她少吃点,她张口便是吃不饱,说他把她留在秦国虐待。这话出口,她委委屈屈的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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