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姐姐'来了。秦令川脸上失了血色,陶北走到他身边,打算说些什么,秦令川竟然一把将他推开。
幼臻被他的眼神慑住了,小腿像是麻了一样,动弹不得。他怎么是这般神情?
他不应该是故人重逢,惊喜交加吗?
为何眼里怒火熊熊?
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秦令川终于移动脚步,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在距离她两蹬登的地方止步。
他想起那天从小黑屋出来,幼臻和周沅离在花园里有说有笑,是在密谋今天对他的围剿?
他用极低的声线,不容拒绝地要求:“脱下来。”幼臻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在颤抖,很是痛苦,脸色煞白,完全不是她熟悉的声音。幼臻下意识摸上脖子,停在了盘扣的水晶珠前,懵然道:“你说什么?”她的磨蹭更加惹火了秦令川,秦令川忽然转身说道:“抱歉各位,幼臻小姐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回房休息。“他还不忘了嘱托,“沅离,照顾好大家。”然后他不由分说一手抄她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上楼。周沅离意味深长地瞧着秦令川将人抱上楼的身影,有些得意,随即礼待各位宾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方才当着许多人的面,幼臻不敢太过挣扎,怕叫人看笑话。如今转过墙角,没人能看见了,她便捶打乱踢起来:“放我下去!干什么!”秦令川较劲般收紧手臂,不屑道:“你以为我想抱你。”他根本不想跟这身衣服有任何的接触。
幼臻的房间不在这栋楼,秦令川径直将她带回自己房间,反手带上门,陶北默契地守在门外。
幼臻在他怀里扑腾得像条鱼,秦令川借力把人往床上一扔,几番动作出了一身汗。
他燥得很,大手扯开领带,再次命令道:“脱下来。”“神经病!“幼臻不理他,推开他要走,珍珠在灯光反射下,更加刺痛他双眼。
秦令川忽然欺身压上,单腿跪在她腰侧,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将幼臻整个人困在中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幼臻还是觉得,似乎脱下这件衣服,他眼中的火苗能湮熄些许。
越是被盯着,幼臻越紧张,秦令川的呼吸就喷在她脸上,幼臻却觉得呼吸困难,似乎扣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怎么都解不开,很是废了一些力。她的磨磨蹭蹭,终于让秦令川失去了最后一丝耐性。秦令川忽然上手去解她的纽扣,他的手竟然很冷,指尖冰凉,无意触到她颈部肌肤,让人不由瑟缩。
幼臻忽然一个耳光打上他的左脸。
秦令川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非但不躲,反而单手将她双腕叩在头顶。新衣服的扣子很紧,他又急迫,索性将整个云肩往外一扯,大珠小珠嘈嘈切切落了一地。
“你太过分了!”
幼臻抓起枕头胡乱拍打,秦令川微一侧首,枕头打在他胸腹。精致的手工绣线在他粗鲁的动作下,崩开,断裂……被暴力扯开的领口截面参差不齐,露出锁骨和莹白雪颈。幼臻上半身完全被他挟制住,便曲腿顶向他。腹部正中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腿,秦令川立即皱眉,下意识缩了腰腹,护着肚子。
腹内立即闹腾起来,想起昨天下午黄大夫的嘱咐,不敢闹得太过。一早,是周沅离为她挑的这件礼服,偌大的房子里,她找不到人可以帮忙,情急之下,幼臻胡乱叫了一声:“师哥!”“你叫谁?“秦令川不用往后看,也知道不会有人进来,他信得过陶北。更何况,今天这一出好戏,不都是她那位好师哥一手策划的吗?秦令川看着身下的人,心底有些悔意,仍是嘴硬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幼臻服软:“你放我……”
腹中痛得他烦躁,发疯半天才被她的眼泪打回现实,一片狼藉。她是幼臻,她不是若真!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的幼臻,如果幼臻被别的男人这样对待,他该有多心疼。
所以,他在干什么?
又一次的失态,在她面前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