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先拿来练手的工具?”幼臻随口一说,听起来锥心刻骨,他既莫名其妙又冤枉,却无从否认。
真话掺着假话说,前半句话是对的,后半句话却是错得离谱。
秦令川败下阵来:“那你明白告诉我,到底是因为我骗你你更生气,还是我的身份你更生气?”
“都是!”幼臻失望透顶,“你利用了我,那天你出现在我门前,是早就调查研究好了我的脾性,刻意接近,好套取商业信息的。”
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对立。
幼臻看见了他要拿不拿的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又是什么她没听说过的奢侈品牌吗?
她干脆替他拿过来,一把扔到他身上:“在你眼里,我也不过就是可以用这种贵重礼物收买的女人罢了。”
“你不是!夏幼臻,听我说话!”她这样否认他的人格,秦令川的怒意蠢蠢欲动。
“这段时间你对我好,也只是为了你的商业帝国。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毁掉整个夏家的人,还跟我谈感情?”
随着她连珠炮似的追问,腹中的疼痛越发叫嚣。
这反而提醒了他,秦令川拉住她的双手,微俯身与她平视,耐心重新聚拢:“对不起,是我不对。不过,能不能先认真听我说几句话?”
幼臻非常认真,像个好好听课的小学生:“那你就把实情都告诉我。”
秦令川犹豫了,目前他知道了生父的身份,但还没想好,要不要认他。
大概率,是不认的。
他不想把她卷进来,更不想夏家的人,知道他有了软肋,以此要挟。
若是要认,他再告诉她;若是不认,就当没这回事,也就不必告诉她了。
她期待的就是那一丝犹豫,这样她就更狠下心摆脱他,可他真的犹豫了,她是那么伤心。
幼臻流泪深深望着他,万千情绪:“我还以为,我真的恋爱了……”
瑾玉和陶北在院子里听到内间越发激烈的争吵,一时不知道该出去劝劝还是当透明人不存在才好。
听到开门声,二人才迎上去。
瑾玉看了秦令川一眼,立即去追幼臻。
“幼臻姐,你们怎么了?秦总铁青着脸,你们吵架了吗?我听陶北说,他今天不是准备要跟你……”
“秦总?你也知道了?”
瑾玉点点头:“是啊,周师哥和你姑姑向我们所有人都公开了他的身份,说我们要有骨气!”说完,瑾玉还握了下拳,作出义愤填膺的气势来。
幼臻一抹眼泪,拽起瑾玉的手:“瑾玉,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啊,我就你一个朋友。不过……”
幼臻:“那好,什么都别说了,放你一天假,不用上班了,跟我去玩。”
瑾玉:“玩?玩什么?”
幼臻:“怎么疯怎么玩,把死男人都扔到脑后去吧。”
屋内——
秦令川从地上捡起底朝天的项链盒子,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陶北作死地开口:“东家,我就说了嘛,您每次只要靠近幼臻小姐,准得受伤,皮肉伤完了心伤。”
秦令川望着两个女生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就像有什么从心底抽离。
幼臻和瑾玉两个人从过山车、KTV、按摩、火锅一直到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通通体验了个遍。
悲催的是,幼臻出来得急,手机钱包都没带,全是瑾玉付的钱。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多,瑾玉不干了:“老板姐姐,你知道昨天花了多少钱?整整我一个月的工资欸。呐,赔我。”
二人嬉笑打闹着回到小院,仿佛昨天的事情全然忘记了。
院墙下,一人西装革履,孑然站着,与这满架蔷薇极不相称。
幼臻就当没看见,与他擦肩而过,直往里走。
秦令川抬臂挡住她:“我找了你一天都不到,手机关机,我很担心。”
幼臻目视前方:“那你现在看见我,可以走了。”
她看起来逆来顺受,实则冷漠至极,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吝啬给他。
瑾玉一把推开秦令川,挡在幼臻身前:“干什么?资本家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随便玩弄女生感情是吗?幼臻姐,别理他,我们走!”
秦令川留着半个身位跟在她们后面,就在幼臻要跨进大门时,秦令川忽然单手拽住她,往旁边漆黑的长廊走去。
幼臻甩不脱他,朝后看了瑾玉一眼。瑾玉也立即追上去,秦令川直接从内插住铁门,隔绝了瑾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