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的:“这孩子,怎么在这儿淋雨。”一把将她拽进屋里。
“你师哥回来了?”
幼臻挺感激这时候能有个人来打岔的:“嗯,昨晚回来的。”
“我看见了。你们俩前后脚,不过我怎么瞧着,像是生分了?”
“怎么会呢,师哥大概是累了吧。”不知怎的,有些莫名心虚。
姑姑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哦,也是。小别胜新婚啊,你们俩那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般配得不得了,我就盼着今年能喝上你俩的喜酒呢。”
幼臻抢着说话:“姑,上个星期你让我去相亲,现在又打起师哥的趣了。”
“嗐,那不是他没在跟前呢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咱这么好的姑娘,不能便宜了外人不是。”
瑾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姑姑,这模卡我给你拿过去就行了,你还亲自来一趟。”
“没事没事,出来遛遛腿儿,我下午给你拿过来啊。”
“行。”
被她这么一搅和,幼臻更加心烦意乱了。
她冲进办公室,开始联络客户,她需要跟人说话,一定要一直一直不停不停地跟人说话,这样她才不会老想着刚才的事。
人,她需要见人!
隔壁——
陶北递上一份文件:“DNA比对出来了。”
秦令川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再一次从琴头到琴尾好好擦拭一遍,才缓缓接过。
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结果如他所料。
陶北看着他愈发幽深的脸色,请示:“下一步怎么做?”
“我想先去墓园看看。”
陶北也认可:“就在城南,我开车。”
方才幼臻问及他的父母,他回答不出来,因为他从来没见过他们。
他是个出生在海外的私生子,他才二十天大,生母就跳楼了。
自她怀孕后,就远走伦敦,开始一场自我流放。
他是被一个姓夏的女人带大的,是福利院的董事,大家都称呼她为夏姑姑。十八岁的时候,这个女人也离开他了。
他靠一路勤工俭学从顶尖名校毕业,可始终未曾忘记这份仇恨。
他不想回国,更不会认什么生父。
相隔山海,两不相见。
三个月前,他的生父竟派人下杀手。
有这样一个儿子,是他的污点,在他和那个小三以及私生子共享天伦的时候,秦令川的存在,是他的心头大患。
年轻的时候,为了往上爬,他高攀自己的母亲;功成名就之后,就伙同夏家,窃取母亲的瓷器秘方;年老,倒又想起秦令川这个儿子来。
只是,在暗杀失败之后,他也去世了。
秦令川更加看不起这个生父。他怕,他不敢面对,他这一辈子都没担过责任。
这也让秦令川失去了当面质问的机会。
那天,听夏幼臻自豪地介绍本家秘方的来历,他真觉得可笑。
窃取了别人的智慧成果,推到夏家爷爷一个早就入土的人的名头上,就顺理成章据为己有。
周沅离,她那么亲热地一口一个师哥叫着,是从头到尾都了解这件事情真相的人之一。
而他,可以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
那么,既然秘方是他的心血,毁掉它,不是很爽?
夏家大小姐夏若真,是现在夏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只是打小身体不好,其他董事们虎视眈眈,各自运作。
他原本想的是,与夏若真联姻,这样一结婚一离婚,他就可以名正言顺获得部分夏家企业。至于秘方,他也有把握能在这个过程中拿到。
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在筹划。
夏若真的喜好,包括对男人的喜好,他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只是大小姐挑男人的眼光不怎样,总喜欢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人。
为了这,以前没少闹出花边新闻。
男模,这个身份,足够引起她的兴趣。
她还有个妹妹夏幼臻,身世跟他倒是相像,也是福利院长大。
如今虽然公认为夏家二小姐,如他所见,只能在小作坊里打打杂。
夏家的股份她一点也沾不到,不然,就不会还要开民宿维持生计了。
大小姐经常去国外疗养,一时见不到人。
那么,就先从妹妹下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