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可以摸。”
夏幼臻拧眉:“你!师哥不在,你就这样对我?”
秦令川:“他在,我也是这样对你。”
夜里静得骇人,连昆虫的鸣叫都没有,她只听见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月夜下的花香似乎更加浓郁,茉莉混合着桂花,清冽幽香,香得瘆人。
“你就不怕这花园里也布满了摄像头,将你的罪行全部记录下来。”
秦令川嗤之以鼻:“我怎么会允许旁人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呢。这老宅里所有的角落,我都亲自检查过,绝没有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包括,你那一间房。”
“不要脸!”
秦令川左手从腹顶滑到下腹:“你本就是我的人,我要什么脸?”
夏幼臻:“那你确认过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找我的麻烦?”
长鞭忽然绕上她的腰肢,夏幼臻从圆柱后被拽过来,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胸膛。
“脱。”不容置喙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正扭捏犹豫间,夏幼臻瞥见门口闪进一个人影——竟来得这么快!
她忽然将肩头的衣料撕扯开,隐隐露出曲线,凑到秦令川眼皮子底下,换上一副笑脸:“秦先生这么开放,花园里也敢来……”
长鞭微微松动,夏幼臻忽然大力推开秦令川,接着黎晓檀站到了他们二人中间。
秦令川如峰侧脸在月光下更白了几分。黎晓檀大半夜的倒仍是一副浓妆艳抹的模样。
似乎,距上次见她时,还换了个发色。
夏幼臻做出一副被羞辱的可怜模样,望着他们二人:“秦先生请你自重,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她方才赶忙给周沅离发消息求救,黎老板一直想撮合两家婚事,黎晓檀来‘捉奸’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黎晓檀缓缓鼓掌,声音甜润:“真是一出好戏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咯。”
她见夏幼臻肩头破开,脱下自己的披肩裹住她:“没想到,稳重自持的秦先生,私下竟然是个禽兽。”
秦令川侧身,目光无神,闲庭信步地将鞭尾缠在自己腕上,冲着夏幼臻所站方向不阴不阳地道:“好得很。”
夏幼臻见他离开,有些诧异地问道:“黎小姐,你不生气?”
黎晓檀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可是他前任未婚妻,你叫我来,你都不生气,我上赶着找什么气。”
“那你为什么半夜到此?”
黎晓檀上下打量夏幼臻,这真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女子:“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夏家就剩她一人,她居然敢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这两个男人,一个是雄狮,一个是野狼,都能分分钟要了她这只小灰兔的命。
方才周沅离给她打电话,她正好在附近,可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这件披肩她穿着,比自己穿更好看。
黎晓檀抬起夏幼臻的双手,欣赏着她的大红指甲,印象中,她那位妹妹,是从来不爱做指甲的:“商业联姻什么的,我可没有兴趣,都是我那老糊涂的爹瞎撮合罢了。我本来想着,秦先生那么帅的人,就算是形婚,留着看看也不错。谁知道,他瞎了,可惜了了,我对瞎子更没有兴趣。”
“如果,秦令川是装瞎呢?”
“装瞎?”黎晓檀眸子里有了亮光,如星点熠熠。
夏幼臻接口道:“从前我跟秦令川也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更别说,现在是什么关系都没有。黎小姐,我们该是合作的关系,不应该是敌人。”
黎晓檀饶有兴味盯着她:“当然。”
“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帮我验证下,你未来的未婚夫是不是真的看不见。”
他试探她那么多次,也该回击一次了吧。
黎晓檀:“好,什么时候?”
“明日师哥出差回来,咱们给他接风的时候。”
次日。
老爷子不在,这还是四个年轻人第一次同在这座古色古香的老宅里用餐。
餐厅的各处布置都沉淀着矜贵与考究。西式水晶吊灯从彩绘玻璃天花垂落,折射出细碎虹光。
靠窗的桃花心木餐边柜上,上层陈列着德国制啤酒杯与英国骨瓷茶具,中层散落着印有美女月份牌的饼干铁罐。
墨绿色天鹅绒餐椅环抱着胡桃木长餐桌,周沅离和夏幼臻同坐一侧,二人的对面分别是秦令川和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