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做到,让你开心。”
“好!"岑姝举起手,望着指间那枚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钻戒,“那我想在北极!在世界的尽头被求婚,怎么样,是不是很浪漫?”梁怀暄并没有诧异,只是点头,说好。
很快话题又聊到了婚纱上。
“我想要有超大拖尾的婚纱,要是在婚纱裙摆上也有钻石就好了。"岑姝天马行空地想象,“会不会有点太浮夸了?”“不会。“梁怀暄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要你喜欢,没什么不可以。”他又从容补充道:“也没人规定婚纱上不能有钻石。”岑姝唇边的笑意愈发深刻,随口一问:“怀暄哥哥,你怎么我说什么都智应?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
梁怀暄答得干脆:“是。”
岑姝却放轻了呼吸,忙不迭兴奋地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她完全没看出来。
梁怀暄这样的人,情绪从不外露,永远让人捉摸不透。所以岑姝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
而好奇心,恰好就是心动的伊始。
梁怀暄看着怀中人期待的表情,忍不住笑,又低头吻了吻她,陷入回忆之中。
其实他们之前的私下交集并不多,就连WhatsApp上也只在逢年过节时互道问候。
令梁怀暄印象深刻的见面有几次。
那天,他恰好去闻墨的办公室打算谈两家合作的事,推开门却看到岑姝坐在闻墨的老板椅上。
与港岛CBD里每天西装革履的精英上班族相比,岑姝穿着大胆,露肤度很高,颜色也很扎眼。
她穿着一条孔雀蓝的挂脖连衣裙,衬得肌肤白皙如雪,裙子是露背的设计,露出一对漂亮的蝴蝶骨。
梁怀暄怔住,他知道岑姝漂亮,但一直把她当作世交家的妹妹,所以这份美丽没有具象化,也从未真正触动过他。
可在那一瞬间,他却突然以异性的视角,觉得她像个漂亮的小孔雀,是那种摇曳生姿的漂亮。
岑姝正悠闲地哼着歌,全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只是五音不全,几乎全跑调了。
他握着门把手,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聆听”了一会儿,竞然也听出来她哼的是Taylor Swift那首《Enchanted》的调子。过了十几秒,在岑姝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他时,眼睛蓦地瞪大,歌声也陡然止住。
梁怀暄看到她的表情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变换不停,从错愕到惊慌再到尴尬,最后干脆假装没看见他一样转了回去。梁怀暄忍不住低笑出声。
听到笑声,岑姝又立刻转回来,佯装生气地瞪他,“你笑什么笑?”“抱歉。"他绅士温和地作势要退出去,“我出去,你继续。”…等等!"岑姝绷着脸,漂亮的脸上写满不悦,气鼓鼓地追问,“我唱的很难听吗?也不会吧?”
彼时,岑姝那双浅褐色的瞳灵动有神,落地窗外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被勾勒出光晕,像是天使一样闪闪发光。梁怀暄忽然不想走了。
而岑姝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难听吗?
他认真思考片刻,诚恳地说:“也没那么难听。”岑姝先是一愣,随即脸慢慢涨红,“这什么评价?什么叫也没那么难听?”会不会说话啊?
就不能恭维她一下么?
岑姝从小到大身边都是阿谀奉承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夸奖”。奇怪的是,她居然没生气,反而觉得新鲜有趣。她起身,拎起小包包像风一样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冷哼一声:“我明明唱得很好听,哼,是你没品位。”等梁怀暄转头想跟她再搭话时,她已经风风火火地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了。后来还有一次,是徐宣宁海钓了一堆战利品,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海鲜大餐。
闻墨那天来带了岑姝一起。
他坐在沙发上,一眼看到跟在闻墨身后的她。岑姝依旧穿着非常亮眼的颜色,一条法式红碎花连衣裙,如绸缎的乌黑长发垂下来,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她走起路来脊背挺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跟在闻墨身后,威风凛凛。而岑姝显然也记着上次的在办公室“开演唱会"的事,她还在记仇,瞥见他时立刻厥起嘴,不满地瞪了一眼。
梁怀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当天在场的几个年纪都比岑姝大,她嘴也很甜,叫谁都叫哥哥,唯独跳过了他。
桌上互相敬酒干杯,她更是故意连敬他好几杯,明摆着想灌醉他。但他真正意识到动心是在过年时,两家人在莱汀度假村齐聚。那晚,夜空中放着盛大璀璨的烟花,她和梁柯越站在一起放仙女棒,笑意瓦友瓦
梁怀暄独自站在廊下,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目光却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个身影。
她和梁柯越打闹起来,忽然往他这里跑,风吹起她的发丝,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他的眼里只能看见她。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他莫名在想,如果她能跑到他怀里就好了。直到下一刻,她真的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他的想法忽然成真了。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梁怀暄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