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永远的二十四岁
伽卡菲斯点头肯定。
他面色严肃地和泽田纲吉讲这个计划的第二个要点。“泽田纲吉，在兼容海之后，你调整世界线的速度一定要快，因为这个方案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是一一海贝虹是控制全局的变量，虹和海还好说，它们都存在着对平行世界被动干涉的能力。但是贝没有。”“意思是？”
伽卡菲斯回答：“你是被贝确定的选中者，尤其是在GM放开所有禁忌后，在你消失之前，贝只能锁定在你一个人身上。但是如果要杀死其他世界的你，意味着，贝将暂时处于继承人空缺的状态，而在′没有选中者′的情况下，强行调动贝进行回溯，一定回对贝造成磨损。”
泽田纲吉沉思。
他试图复盘：“我们先不谈这个，伽卡菲斯，告诉我你设想的流程一一按着商讨的约定，我是在三个月后,前往西修雷德大教堂进行加冕仪式，继承虹，并拿到海的基石对吧？”
“是的。”
“那么你最早多久能够杀干净平行世界的我？”伽卡菲斯认真思考片刻：“对海的准备不仅仅是处理你那么简单，但如果你只需要知道时间，那么三年，保守起见或许是四年。”“那就是24岁。"泽田纲吉沉吟，“依照我们最初的设想，24岁时，我会先继承海，然后以贝回溯时间线至在白兰没有继承海之前，用虹的力量剪断世界线，嫁接一段新的世界线上去。”
泽田纲吉赫了赫很久没有剪过的半长发，在不小心嬉掉一根后，捏起发丝，用指尖把发丝掐断三节，去掉中间一节，把头尾连上，用火焰重新链接。他指了指那根重新连上的头发说：“就像是这根头发，只要不存在′我杀死了白兰′这件事情，那么海就不会受到损伤，我理解的没错吧？”“基本正确。"伽卡菲斯点头。
“在做完这一切后，我用自杀的方式解绑三块基石。“泽田纲吉陈述，“彭格列交给XAXNXUS过度第十一代目，你再去另找虹的继承者并将海封存，这样三块基石就相当于进入了下一个循环周期-一相当于用我的死亡，对海贝虹做了一次中转过渡，保证世界至少再三百年的和平。”伽卡菲斯意味深长地回复：“或许没有三百年，但一两百年也是有的。”“这不是重点。“泽田纲吉停顿，他当着伽卡菲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重点在于，伽卡菲斯，你说过我在嫁接世界线的同时可以修改别人的命运。但现在你又说由于在继承海之后，其他世界的我已经死亡，所以回溯时间的行为对贝基石造成影响？”
“你应该这么理解，修改命运是虹的权柄，在动用这个权柄时，你不用修改时间一一你只要展开时间轴，保证每一条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情都可以被剪断与修改就可以。”
伽卡菲斯停顿，他进一步解释道：“泽田纲吉，至今为止，你没有见过海贝虹真正的展开姿态。但是我见过一一你玩过国际象棋吗？”“想象一下存在着多个时间轴的5D象棋，你每走一步棋都会沿着时间轴多一个象棋盘，你可以干涉每个时间轴上的棋盘，在过去进行无数次悔棋，每次悔棋都会创造出一条新的时间线，贝展开时，大概就是那样的状态。”“贝可以让你看到世界的全貌，操纵住每一条世界线的所有节点；海可以帮助你创造，干涉与交换同一时间节点上不同平行空间里的事物；虹则可以让你有能力穿插节点，从过去干涉未来，或者从未来干涉过去。”……等一下，我有点晕，伽卡菲斯，你别谈理论了，能不能捡重点的说？”“回溯时间并非将整条时间线倒流，而是你将现在的时间点与白兰还未继承玛雷指环的时间点进行连接，并用虹修补填充上中间缺漏的内容，也就是说，你是在用虹和海来修改每个人的因果，而不是贝。”“我懂了。“泽田纲吉吐了口气，掐着太阳穴问，“也就是说，我修复的只是过去，而实际上，在我修复完之后，现在的时间不会变化，比如不会从四年后突然跳转到六年前是吗？”
伽卡菲斯点点头：“会变的只有过去发生了什么。”他看见泽田纲吉皱起的眉头愈加沉重：“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伽卡菲斯语气平静地抖出了个惊天消息：“泽田纲吉，在你死后，剩下我会为你调整好一一我可以向你承诺，在′最后的你′消失后，世界上不会再存在“泽田纲吉′这个人，我的意思是，你的存在会完全消失。”“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你以自我牺牲的方式，无声拯救了八兆个世界。新生的世界会否定你的存在。所有人都会忘记，甚至包括海贝虹的历代继承者和管理者。”
“我知道，到这一步你不可能再瞒住Giotto，但木已成舟，既然已经发生，那只要时间足够，我会忘记你，Giotto也会忘记你，这是命运的意志。”泽田纲吉长叹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从私人会议厅里起身，打了个哈欠，打开落地窗，在阳台上，靠着彭格列城堡的顶层栏杆旁，往下眺望像是豆子大小的人影进进出出，沉默了很久。伽卡菲斯观察了一下，他确定泽田纲吉不是在发呆。他觉得年轻的首领像是在衡量自己与别人的重量，但等后来的后来，为凡人所侧目的伽卡菲斯回想这一幕，那时他才意识到泽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