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群人真傻眼了。
他们一群人把目光的看向伽卡菲斯:“伽卡菲斯阁下…”此刻很多人才注意到原来邀请席位的角落居然还坐着一个青年,而对方叹了口气,起身问:“一定要临场给我搞这么一出是吗?”这句话一出来,这群贵族觉得自己有人撑腰了。但他们没想到,泽田纲吉的语气比他们还有持无恐:“伽卡菲斯,我以为你把一切都做好了呢?”
伽卡菲斯很诚恳地道歉:“原谅我的过失,我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虹的管理者准备当场表现一下诚意,他打了个响指,打算替泽田纲吉炸个烟花,结果一道橙色的火焰不轻不重地把他的动作拦住了。泽田纲吉的直觉让他几乎瞬间移动到了伽卡菲斯身边,用负火焰封住了对方的手。
这动作对虹的管理者绝对不算重,只能算一个单纯的态度表达。虽然说确实有点火气,但伽卡菲斯如此极端的诚意,让泽田纲吉多少有点呆了。
他真的没忍住问:“我是有点生气,但你怎么这么极端?”伽卡菲斯把手上的冰抖掉,坦然说:“因为我也很生气一一如果一切都安排好,结果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功亏一遗……泽田纲吉,我真的会生气。现下,只要你能愿意点头,如果你的条件是杀掉这个世界上尚有一丝所有古修雷德血脉的贵族,我都可以答应你。”
杀死所有贵族……意味着古修雷德王国彻底断绝血脉。作为古修雷德王国留下最后的保护者,虹的管理者从来没有许过这么重的诺言。
所有人愣住了。
片刻之后,先回过神的XANXUS直接质问:“泽田纲吉,你和虹做了什么交易?”
泽田纲吉也回过神,想了想解释:“唔,这个…其实不是交易。”很简单,虹和海需要看管,但这个东西不是一般人能代持的。尤其是虹折寿这件事情,大家所有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因此这群贵族说白了,只是想要待价而沽,但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谈崩之后,不把基石给泽田纲吉一一整个世界上,也只有猎人公会的这位能收的下这种重量的存在。当泽田纲吉解释完后,他把刚才冒犯他,结果现在吓得瘫软在地上,满脸恐惧的几个人往后挡了挡,用披风隔开这几个人和伽卡菲斯,重新询问这几个人是否有受伤,在一阵拨浪鼓般的摇头中把人拉了起来。伽卡菲斯态度明确。
因此这群贵族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最后泽田纲吉也没要求什么,只是让东西王国的贵族以家族的身份并入长老会,对此迪诺抿了口咖啡,笑呵呵地没说话。蓝波则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这群人。相比剩下三个部门,长老会的腥风血雨可不是一般人能扛过来的。但这些就不属于泽田纲吉管了,他关心另一件事情。各家首领的继承仪式都是有标准的。大体都可以分为:授装,敷油,加冕三步。
泽田纲吉走过这个流程,他很清楚,至少在彭格列,授装指的是继承人需要褪去过去的旧装着,再从自己守护者的手上依次拿过新的礼服,重新穿上,最后再从上一任首领的手上接过Giotto的披风,将戒指按于心脏位置进行宣誓。而后他将替代九代目走上礼堂,将彭格列指环挨个匹配到守护者的手上,聆听他们宣誓忠诚。
这件事情在当初差点闹得鸡飞狗跳,先不说云守和雾守两个刺头并不愿意单膝下跪(尽管其实没有人叫六道骸过来,大家一致的态度是让库洛姆带指环上场),光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先脱到只剩里衣这件事就足够把保守的泽田纲吉给吓到了。
所幸的是,九代目表示脱衣这个环节,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没那么夸张。“修雷德这边的加冕仪式不会要再来一次吧?”在散会后,泽田纲吉对着伽卡菲斯重新询问了一遍细节。“不会。“伽卡菲斯委婉表示,“由于是自体繁衍,更偏向于神权和象征意义的虹谈起王时,历代都默认是'′女王',因为男性的,世俗的王,也就是海已经三百年没出现过了。因此从前往后算,你可能是如今修雷德王国的第一个男王。”泽田纲吉欲言又止:“…我应该感到荣幸吗?”伽卡菲斯还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说:“比起这个,泽田纲吉,你确定自己做好决定了吗?”“三大基石都是绑定灵魂的,只有灵魂的湮灭才能够解绑,而你应该清楚,先不谈海,虹是确定存在残缺,需要祭献自己的生命力来补缺,这意味着,你会短命,并看着自己慢慢失去人性。”
“所以,一旦我做出这个决定,就没有回头路了?”“是的。而且你在兼容虹柱后,最好尽快做好兼容海柱的准备,虽然对海的继承可以再拖几年,但我确实建议你不要等到最后一刻,那容易出现问一“我这边没问题,只要你准备好就可以开始。”泽田纲吉打断了伽卡菲斯,转过身,直视伽卡菲斯,强硬的语气让这位长生者也有些意外。
已经活过不知道几次文明轮回的管理者没想到自己会第二次问出这句话:“你确定吗?泽田纲吉,哪怕是做出这个决定,你也可以多活几年。”泽田纲吉其实不太想解释这个问题。
“我确定,伽卡菲斯,你最好尽快完成海的仪式准备,再过几年,我怕我就不敢这么做了--现在我能站在你面前和你开口,完全是凭着自己的一鼓勇气。”